京城最大的酒楼里,李璟程、秦立诚和尉迟沭三位小公子一起聚餐。
“阿姐走的第七天,想她,想她。”李璟程眉头微蹙,泫然欲泣的模样,像极了画册里的忧郁美男子,旁桌的妇女都忍不住多看了他几眼。他将杯中的浊酒一饮而尽,满脸的苦涩。
秦立诚也是一副强忍住眼泪的模样,甚是惹人怜爱,“我也想她。这京城里没有她,太无趣了,连整人的兴致都没有,人生没有意义。”
尉迟沭一拍桌子,“别像个娘们一样磨磨唧唧的,阿姐说过,出来闯荡江湖,就要大口吃肉,大口喝酒,来,干了。”尉迟沭举起酒坛子狂饮起来,心中亦是苦闷,可他是钢铁直男,做不出此等哭哭啼啼之事,现在吧,他只想杀人。
李璟程和秦立诚索性摔了酒杯,一脚搁在凳子上,举起酒坛饮酒。
“咱们祝阿姐早日凯旋归来。”
“好。”三人豪气干云地碰了碰酒坛。
“哎,你们听说了吗?花家的那位郡主,竟是个不能生育的丑女,被新晋定远将军嫌弃了。”领桌的两位大汉开始议论起来,笑得甚是猥琐,看打扮是江湖草莽的模样。
另一桌的两位书生原本是不愿同这种莽汉来往的,但实在忍不住插进嘴来,这八卦不吐不快,“是啊,我亲眼看见那郡主打到李将军门上,吃了闭门羹了,当真是丑的不一般。大姑娘家的,整天跟男人混在一起,还组织什么公子帮,真是不知羞耻为何物。女戒,妇德都不知读到哪里去了,是个少见的野蛮女子。”
“花家倒台,只剩她一人,没权没势,谁会要她这无用的女人。”其中一个莽汉不掩嘲笑之色,大声说道,恨不得全酒楼的人都听见。
“就是,现在不过是仗着太后撑腰,恣意放肆了些,日后嫁了人,还不是要看尽夫家脸色。”书生喝了口酒,轻蔑却大言不惭。
“哎,这话不对,她哪可能有什么夫家,这般不知廉耻,怕是整个天朝无人敢娶她。”
三位小公子喝酒的姿势一顿,皆一扫之前的阴霾,头顶恨不得窜起三丈火光。
“兄弟们,这帮龟孙子竟敢置喙阿姐。”尉迟沭第一个忍不住了,他凌厉的眼光射向邻桌。
“简直不知道死字怎么写。”秦立诚也板起了脸,“当我们公子帮不存在吗?”
“盘他。”李璟程摔掉酒坛,义愤填膺。
“来人!”三位小公子同时高喊。
三队人马冲进酒楼,瞬间将这京城最大的酒楼塞得满满的,外面也被九王爷府的府兵团团围住。
邻桌的四个八卦肇事者皆目瞪口呆,酒杯都不自觉掉落,摔得粉碎,不知道究竟是个什么情况。
李璟程走路有些晃晃悠悠,用折扇指着那书生的鼻子大骂,“你这泼皮无赖,枉读圣贤书,如此口不择言,我定要让我父王将你抓进大牢,拔了你那比长舌妇还长的舌头,让你这辈子都与科举无缘。”李璟程已经微醺,但他尚有意识要为阿姐出头。
秦立诚命人将这四人拿下,扯住了其中一个莽汉的头发,“阿姐的容貌,岂是你们这些凡夫俗子可评论的,看我今日不把你打得你爹娘都认不出。”便一拳打在了那人的鼻梁上。
尉迟沭的酒量最好,力气也最大,砸碎了桌子,跳到那四人面前,“公子帮在此,岂容得你们这些乌合之众放肆。”
李璟程醉醺醺地下令,“众将士听令,不必打死,打残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