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你修为高于常人,你能溜进得去?若非他们还忌惮丹越在魔族的实权地位,你能暴露身份而无碍?你不过是他们勾丹越上去的一个饵罢了!你二人必是要有一人平安无虞,才能让魔族好不容易维持万年的安稳持续下去。他与你之间,他自然是选择你的!你呢?”平日里本就絮絮叨叨的浸寒,一口气说了这么一大串。
趁着浸寒换气消怒的空档,玱玉抬头偷偷看了一眼浸寒,喏喏道:“我自然也是选择他的……”
“所以别人才想将你俩一网打尽!你知道吗?”浸寒怒道。
玱玉忽然想起来:“可丹越也自己上九重天了啊……”
“他那是应邀而去,难道会没有做准备就去吗?别人总要忌惮他几分。而你呢?是溜上去的!能一样?”浸寒的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高。连周围树上的鸟儿都听不下去,纷纷飞走了。
玱玉重新低着头,揉了揉麻掉的膝盖,不说话。
浸寒又重重叹了口气,道:“丹越痊愈后,每日两个时辰到我这里来习政论!”
“啊?”玱玉才抬了眼,手中的荆藤就被一把夺过,吓得她把后面的话吞到了肚子里。
“去吧。”浸寒叹道。
“是。”玱玉手撑着砖面缓缓站起了身,活动了一番膝盖,往门外一瘸一拐地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