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夏天,旅行霓虹的人也会很多吧,但我们两个人的目的,都不是来旅行的,我是在逃避,而桐本是逃避完之后回家,好像有些别的意味,事物总是在人们的细想下,变得奇奇怪怪。
遗憾,学习日语至今,还不能和桐本做到侃侃而谈的地步,仍旧是磕磕绊绊的,对于懒惰的我来说,学习一种语言是要有莫大的毅力的。
飞机上也有霓虹人,他们在飞机上沉默寡言,也不苟言笑的样子,似乎回家不怎么开心吧。
我所害怕的,还是霓虹社会交往那种严苛,高压的感觉,同时也害怕,桐本家的老爷子会约束我什么的,然后有一丝不周到,所谓的桐本组恐怕就暴跳如雷了呢,笑。
许多国家对于近代的划分并不相同,霓虹的近代来得还算早,早早地开了民智,结果还是混成了这个样子。
望着旁边还在熟睡的桐本,不免感叹,他还真是半点压力没有呢。
桐本家起家,还是高利贷,赌场两相运转,近几年又是灰色行业的发展,真真是资本原始积累的时候,榨干了不少人的血,黎昊的家里估计也是这么干的,想想还是觉得细思极恐,只是黎家的手段恐怕更加可怕且阴狠,现在想想这两人恐怕老早就认识了,只是互相都不感冒罢了。
黎昊的反抗,是有一种另立山头的既视感,而桐本的反抗,则是想要彻头彻尾地脱离这种环境吧。
虽然是个严肃的话题,但想到,桐本家以前还可能是开柏青哥店起家,想到一群中年危机的大叔们在那儿打珠子,还真是有种莫民的喜感,笑。
我不知道鹤都把武士道什么忘到什么地方了,但我能想到,桐本老了以后也喜欢打珠子,秃头,发胖,油腻,然后成为一个废柴,就觉得好像也是大有可能吧,虽然知道这只是臆想,但还是觉得好玩。
废柴不是一天养成的,想到那天桐本在编辑部悠哉悠哉的样子,恐怕也是在积累吧。
不行了,这个话题再继续下去,我怕是头先笑秃了。
幸好我以后不会变成这样,我先庆幸地一笑为敬吧。
桐本身上应当是刺青吧?说实话,我至今刺青纹身傻傻分不清,只知道他那个能面似笑非笑的感觉,确实挺毛骨悚然的。
听说桐本还在上学的时候,就在往身上增加这些了,我大概能想到桐本在上学时吃的苦了。校园霸凌当然是触不到的,但是孤立,流言蜚语,还有另类的眼光,恐怕是少不了的。
我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桐本这么忍耐,忍耐是一种崇高的品德,我自身不具备,但我向往,我一直在找桐本不生气的原因,但渐渐地,我也能意识到,这恐怕只是一件顺其自然的事情吧。
桐本知鹤,整个人浑身上下都是对黑色的排斥,不得不感慨,他确学习到了嵇康的气质。
写到这儿,飞机终于要到大阪的飞机场了,还在想着在下面什么时候能接上笔呢。
说来,大阪的街道似乎很整洁,但我还是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感觉,就像喝完德国黑啤,再抽万宝路一样的感觉,那种浓厚的恶感,也许我在临海的街道待的时间过长了吧,当然也有天气的缘故吧。
虽说会有什么家乡的情怯,但我觉得我不应当是什么复古的人才是。
大阪面积狭小,和它这个名字放在一起,显得有些好玩。
作为战国时的兵家必争之地,但到了现代,给我的感觉却不像那么回事。
我跟着桐本到他家在大阪的房子那儿,是一个很不错的房子,原本吹嘘的似乎有些过了,但总觉得还是不错的。
有一个聘用的女佣照看房子,桐本虽然还如同往常一般,但感觉他到京都就不会再这么高兴的样子了的。
不过我还是蛮开心的,毕竟是川端康成的故乡嘛,可惜想要找些痕迹,却苦于日程恐怕腾不出来。
余下时光,仅仅想去看看寺庙什么的。还是要继续磨我的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