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京城很大,繁华宽广,极力地展现了大宋的风采。就像一个民风缩略图,这里的繁华安宁,被统治者看到了,也就大致可以判断大宋天下的大致情况。
可这里,真的安宁吗?
王溪亭跟着心中的那股力气的指使,飞驰在一道道街巷之中,她有一种感觉,空气中有一种不寻常的味道,三更天的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正疾行在一条直通南北的大路上,就看到对面有人骑着快马奔驰而来,马上的人一手握缰,一手握着一只血色的鸟,看起来很是着急,刚刚路过王溪亭身边时,根本就没有躲闪,几乎是擦着衣袂过去的,王溪亭只感到耳边一阵风声,对面的来者就已经行至身后。
王溪亭断定这其间一定有什么问题,不管那人是好是坏,她怀疑他,就毫不犹豫地追了过去。
一路追赶,前面的人似乎从一开始就感觉到了异常,还不时地回过几次头,却依旧快马加鞭地疾驰着。晃动着的视线中,根本无法看清对面的模样,王溪亭只是紧紧地盯着前面的人,不停地追赶着。
令王溪亭没有想到的是,一直穷追不舍的她,居然跟着那个人行至东京城府衙!
只见那个身影利索地下马,将马随手系在马厩的木桩上,头也不回地就快步离去。
门口有两个侍卫把守着东京府衙,他们紧紧地盯着门口这个骑着棕红色良驹,身着黑色长衫的女子。王溪亭虽在西京官府混得很熟络了,可毕竟那里是家的所在地,况且她的父亲就是知府,一切看起来理所应当。可如今换了地方,到了东京府衙,她却有一种莫名的感觉,说不出来,只是觉得被拦在门外的感觉真的很不好受。
王溪亭和两个侍卫对峙了一会,双方谁也没有说话,王溪亭实在是无能为力,掉头就走了。
其实,王溪亭并没有离开。辛辛苦苦来到东京城,又穷追不舍到这里,她不就是想要弄明白心中的疑惑吗?那个人手中拿着的鸟,血红色的身体,和血液一样猩红。他不肯相信这是偶然之合,她在心底暗自捉摸着的,是这只鸟于昨晚那个夜鸟之间,有何联系······
心里的疑惑不止,她又怎会善罢甘休?
掉头离开只不过是换了个方位面对府衙,换了个没有人把守,不尴尬的方位。
王溪亭停至府衙的东墙,那里生长着一排高出院墙的柏树。院墙的确很高,可是对她而言,不过是小菜一碟,她轻功飞进去的时候,还在想,即便不借助轻功,她也完全可以凭借爬树的专业本领翻过这高高的院墙。而她之所以选择这里才飞进去,不过是因为院墙里面还有两棵粗大的梧桐,密密的枝叶都延伸到松柏的树冠,在这里进去,会比较隐蔽。
王溪亭轻松地落在梧桐树旁,她飞速移至粗大的梧桐树干背后,静静地观察着院内的动静。
后面的一排房间里似乎传来了微弱的谈话声,隔着一排屋子,听得不真切。王溪亭心想,要是吕珂在就好了,他耳朵那么好,一定听得清楚。可是这小子跑哪儿去了,关键时刻就掉链子!
“坏人!”想着想着,王溪亭忍不住低声责骂道。刚刚说完鼓足勇气就要潜入进后院之时,一双手就重重地落在了她的肩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