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溪亭姑娘,吕公子,你们定是来找我的吧。”叶溟从屋内抱着一个小石臼微笑着走出来,看到他们二人似乎极为欢喜,就连平日里和他师父相近的几许清峻,此时都显得不过其次。
“当然了,找你来解决案件。”王溪亭顺着他的话说道。
“怎么?案子可有何进展?”叶溟将小石臼放在门旁的木架上,走过来问道。
“有些眉目了,不过,还需要你们给证据支持。”
“亭儿,你所言可是尸身伤痕之事?”何月突然开口问道。
王溪亭迟疑了一下,还是微微点头回答,“正是。”
“想必你们是查到了什么线索了,”何月眉眼间萦绕着一层淡淡的笑意,“先进屋吧,进屋再具体说说。”
何月直接带着他们走进刚刚所在的屋子,屋内陈设简单,却很整洁有序,大大小小的药瓶依次排列在两旁的架子上,一张梨木方桌立于屋子中央,上面仅放了一套茶盏,还有一个插着几支竹子的高口瓷瓶。
叶溟沏上茶后,也就坐在了桌旁。
“你们可查到那痕迹为何?”王溪亭直接问道。
“我们回来后跟诸多利器痕以及爪痕做了对比,若说这是铁制器具所成,则少些许锋利之感,可若说真如传言之中,帽妖变换为狼状,是以狼形伤人,那么其爪痕却略有圆钝。”
“这样看来,凶手直接使用利器伤人的可能就几乎不存在了,而变换狼形伤人也本来就说不通。”王溪亭思忖道。
“你是否还记得,景佑坊的那具侏儒尸体,其身上伤痕与罗通身上的极为相似,我当初还曾推断,说这两者相比,后来出现的侏儒尸体,其伤口略不规则,更不似人而为之。”
“的确,当初你走后,我们去引风阁查看之时,还是叶溟将你所言传达给我们的。”王溪亭不知所以地说道,“怎么?莫非其中有问题?”
“正是。”何月轻轻开口,“之前只顾对比两死者身上伤痕的不同,却忘记了最为关键之处——伤口大小。要知道,罗通的伤口并未致命,只是单单手臂受损,而另一具尸体就不同了,就像你也说过的,其伤口新旧不一,且全身遍布,血液多失,这也很有可能就是致死之由。”
“对,在发现后者之时,我曾初步检查尸体的状况,因为黑夜难以看清是否有尸斑,不过尸僵还未形成,就连尸体都是温热的,看起来的确是刚刚死去的。”
“不对。”吕珂突然打断道。
“怎么不对?”
“我的嗅觉告诉我不对。”
“难道,又有腐败气息?”
“正是。”
“可当初验尸应该不会有错,怎么可能会有尸腐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