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嗣宗和吕言两位都算是朝中重臣了,他们年纪也略大,面对后辈如此的工作热情,他们是绝对舍不得揭穿和打击的。
“哈!这要从一个细节说起!”石真听后更来劲儿了,眼睛瞪得几乎都要圆了,眉毛横着都要飞起来,“我就凭我多年验尸的经验,断定他的头部有问题!于是,我就将手轻轻伸入死者的发间,在里面只停留片刻,便摸出了头发深处的一根银针!而这致命伤,正是这个毒针!”
吕珂在后面看着,早就无法忍住心中的不悦,他本不想揭穿他的,可是看他如此夸大实情,那就不怪自己无情了。吕珂嘴角露出一抹邪恶的笑容,悄无声息地走近石真坐着的小石凳后面。
石真话音落后,对面两位大人正不知该以何种表情掩饰住脸上的尴尬,正为此事思索,而石真正得意洋洋地等待着对方惊讶以及夸赞的表情。
就在这时,吕珂将手悄悄伸进了石真的发间,趁其不备,用半路摘的狗尾巴草的细茎戳了一下他的头皮,然后,整个天地都安静了一秒钟,而一秒钟之后——只听惨烈又悲壮的一声“啊”,石真就满脸惊慌地从石凳上跳了起来。
“哎呀,不要害我,我也是情非得已啊!”石真闭着眼睛立马闪到两位大人身后。
可是接下来的平静有些令他疑惑,没有任何动静是怎么回事?他缓缓抬起头,看见吕珂正抱着双臂斜看着他,他立马就慌了。
“吕珂大哥,你太不够意思了!”石真眼神中满是埋怨。
“我是看某人吹牛看不下去了。”吕珂忍不住笑道。
“哎呀,快别说了。”石真一脸窘迫的样子,慌张地转移了话题,“哎!你们去哪儿了?我在这里等了好久了!”
“不是吧,多久?”王溪亭急问道。
“我申时就到了,等了一个半时辰呢!”石真委屈着低头道,可不知他脑瓜里又想起了什么,眼睛里都是闪亮亮的东西,突然抬起头紧紧地盯着王溪亭,“哎,溪亭姐,你是不是心疼我啊?”
“啊,其实······”
“我就知道你最好!”石真还没等王溪亭说出什么就一口确认她的溪亭姐就是心疼他才会这么问的。
“其实我是心疼两位大人。”王溪亭小声嘀咕道。
这话被身旁的吕珂听到了,他再次忍不住哈哈笑了起来。
“什么?”石真茫然地看着他。
“没什么,你溪亭姐就是疼你!”吕珂尽量用一种郑重的感觉去说,但是还是止不住笑,说话时声音还有些不稳。
“诶?他们是谁?我没见过,快介绍一下!”石真突然看到后面两个冰冷的面庞,神采奕奕的眼神似乎都要望穿他们二人了。
“这是西京最好的仵作,你的同行,”吕珂给这个奇葩小兄弟解释道,“何月,”接着他的手从何月身上移到了叶溟,“叶溟。”
“何月,叶溟······”石真歪着脑袋咂摸着这两个名字,眼角微微弯起,“真好听,我第一次听见如此好听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