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端怒不可遏道:“请你们嘴放干净点,这位姑娘可是……”云端突然意识到不能说出木樨的身份,否则传出去影响女儿家的声誉,于是急忙改口道:“这位姑娘可是我们梓州一富豪之家的千金,她若是有个三长两短,纵使你们逃到天涯海角也会被抓回来。除非你们现在就杀了我们,不然就速速将我们救上来。”
一直说话的那人思忖片刻后道:“你刚才说给我们一百两银子之事可是算数?”
云端从身上摸出一张银票在空中晃了晃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那三人中一人站在猎坑外,另两人进入猎坑,三人用绳索合力将云端和木樨拉了上来。
就在此时,陆离、箢桃和月凝赶来。原来,来此狩猎的人一直没有放弃寻找木樨,其中分头寻找的陆离和箢桃、月凝在几百米外相遇后听见这边有动静便循声而来。
那三人是亲兄弟,分别叫大柱、二柱、三柱,是这附近的猎户。
他们见陆离、箢桃和月凝赶来,顿时惊慌失措,急于逃离。
“且慢,”云端叫住了他们并从怀里摸出一张银票递到其中一人的手上。
那三人无不感激涕零,躬身道谢后疾步离开。
“云端哥哥,他们是谁?”月凝急速赶来,疑惑地问道。
“是救我和木樨上来的人。”云端淡然道。
月凝看了一眼这三人的背影又看了看猎坑,猛地将头转向大柱三兄弟逃跑的方向,厉声呵斥道:“你们三个给我站住!”
大柱三兄弟原本只是疾步离开,如今听得月凝的话后立时如兔子见了老鹰似的撒腿就跑,瞬间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竟敢挖坑害人,看我怎么收拾你们!”月凝恼羞成怒,意欲追去。
“月凝,算了,他们也不是故意的。”云端制止道。
“这还不算故意,难道死了人才算故意”月凝忿忿道。
“月凝,你少说两句,猎人不挖猎坑怎么能获取猎物?”箢桃说着疾步走向云端,柔声关怀道,“云端哥哥,你的伤势如何?”
云端摇了摇头,沉声道:“不碍事,倒是木樨发烧烧得厉害。”
箢桃矮身下去抚摸木樨的额头,顿时愁容满面。
“来,我背她出去。”月凝说着便过来将木樨背在了背上。
箢桃转身看着云端,眼神中饱含无限的关怀和忧虑。
云端读懂了菀桃的眼神,宽慰道:“我撑得住,你跟着月凝去吧,到时好换换手。”
然菀桃的双眼却定格在云端的后腰处,眸子里泛着泪光。
此时此刻,菀桃有种不顾一切想将云端即刻背走的冲动。
陆离猜出了菀桃的心意,怕惹出男女授受不亲的非议,遂主动说道:“云端哥哥就交给我。”
菀桃略一愣怔后点头同意,然后悻悻然离去。
“嗷,”陆离反手去背云端时,云端不自禁地发出了疼痛之声。原来陆离的手放到了云端的伤处。
陆离站起身来去看云端的后腰处,云端摇了摇头道:“一点皮外之伤,不碍事,我们快走吧。”
陆离知道云端若是伤得不重断不会发出疼痛之声,遂关切地问道:“是不是被竹尖给刺伤的?”
“嗯,”云端点了点头,“我们快走吧!”
陆离小心翼翼地背起云端向月凝、菀桃、木樨所在的方向追去。
……
月凝背着木樨走了一阵便碰上了正在寻找木樨的司寇流云和北瑶雨初。
“这个贱人居然还活着!”雨初忿忿之余隐隐有些担忧。
“出了什么事?”司寇流云跑过来,焦急万分道,“木樨怎么样了?”
“她误入了猎人设下的陷阱。”箢桃回道。
闻言后,雨初吁出了一口气,暗想:“当时只有木樨与我在场,即使木樨醒来指控我,亦是空口无凭。只要我打死不承认,看她奈我何?”
这时,陆离背着云端过来。云端仔细看了一眼雨初的发髻后用奇怪的眼神打量着她。
云端的眼神像利箭般射向雨初,看得雨初心里毛骨悚然。雨初顿时意识到是因为自己头上的那只白玉簪子的缘故,立时将脸扭向一边,疾步来到月凝的面前,假意说道:“月凝妹妹,你累了吧,换作我来背吧。”
月凝没好气地回道:“箢桃姐姐可还等着呢,暂时还轮不到你。”
雨初不以为杵道:“那箢桃妹妹累了后我再来背吧。”说着始终跟在月凝的身边,似乎故意不去搭理云端。
自狩猎开始云端便注意到木樨身穿碧绿色劲装,头上并没有戴任何发饰,明显是轻装上阵,而雨初则是盛装出席,打扮得花枝招展的,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出来踏青游玩的。
此刻,云端见雨初的头上没有发簪,顿时有些疑惑,但因没有留意雨初狩猎时所戴发簪的材质颜色,且木樨在狩猎时虽未戴发簪但云端清晰记得她也有一只白玉簪子,因此云端不敢断定他在猎坑边拾得的那只白玉簪子就一定是雨初的,所以他只好暂时将此疑虑埋藏在心里。
司寇流云因担忧木樨的伤势和病情,加之此次狩猎是他倡议并组织的,怕出事后被责怪,于是急忙叫来马车护送木樨和云端回梓州城治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