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哈哈哈,这样吗?虽然不太理解,但是应该在夸我吧?”范歧傻笑着。
“到底是不是凑巧呢?每次遇见你都有好事发生。”伊丽莎白饶有兴趣的看着范歧。
“不过说起来,我对你也知道的不多,比方说年龄、家庭、喜欢看什么书吃什么零食之类的。等等!年龄好像很不礼貌,就当我没说,抱歉抱歉。”范歧努力组织着语言,这对一个死宅来说,实在是太勉强了。
“年龄是19岁,只要是甜的东西我都喜欢。因为不识字所以也没有看过书——至于家庭,我从记事起就是个孤儿,所以也没有办法回答。”伊丽莎白丝毫没有觉得不礼貌,非常果断的回答了范歧的问题。
范歧对她的反应也有些震惊,他能感觉得出来,对方为了防止他尴尬,一直在做让步。既然这样也就没有理由藏着掖着了——
“我叫范·海宁,并不是警察,目前只是受邀前来协助康纳督察,调查发生在白教堂区的两起开膛抛尸案件。很不巧,今天便装来查案,结果还被人打了闷棍给绑了,要不是你来救我,我可能就交代在那里了。还是再次跟你说声谢谢!”
“原来是调查案件的侦探啊,”伊丽莎白表情有点微微僵硬,下意识地点点头。
“说起来第一次遇到你的时候,我正要往案发现场赶,结果撞倒了你。还记得吗?”范歧想起了第一次见面时的场景,询问伊丽莎白。
“啊!说的是,确实是这样的。。”伊丽莎白有些不自然的回答。
“你一定是也看到尸体了吧,因为太吓人,就赶紧跑开了。”范歧想了想,对伊丽莎白当时的行为作出解释。
“嗯,结果就撞到了你。现在想想这大概就是所谓的缘分吧!”伊丽莎白在床边晃荡着腿。
“大晚上的就不说这些了,聊点别的吧?”范歧真想给自己一个耳光,大晚上的说这些也太让人讨厌了。
“好呀,你想听什么?”伊丽莎白弯着一双笑眼询问。
此时外面的雨不知什么时候停了,月也出来了。月光温柔的抹在屋外的树林上,也一视同仁的抹在了面朝窗户的伊丽莎白身上。
不知是月光的加持,还是这件裙子本身就白的耀眼,居然让眼前的少女增添了一丝神圣。
少女正静静地沐浴在这片安详之中,那些厚重的妆容早已在雨中融化褪尽,露出了清纯的本貌;一头棕发浓密又俏皮,衬得露出的脖颈更加洁白;她的双眼诚挚又羞涩,正直勾勾的盯着眼前人,耐心地听他诉说。
雨停后,周围也变得热闹起来,躲在树叶里侧的寒蝉们正拼命扯着嗓子叫唤出最后的悲戚;时不时掠过的风,穿行周围的树林,制造出轻响。这一切美好安详的像一幅风俗油画,这也是范歧来到这个世界,第一次获得了真实感。
某些浪漫的唯心主义曾认为,世界因为自我的感知而存在。
说的就是这种感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