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安宁的一次演出后将她拦住,那时的她正和几个女模特亲昵地相拥着,我有点可怜地看着她,她这样做到底是想要证明什么?我将她拉出了那个她刻意营造的甜蜜氛围。
被我拉出来的安宁已经带着些许的醉意了,她摇摇晃晃地被带到了我的出租屋里,“你到底要干什么聂绍南?”她指着我问着。
“我爱你,无论你变成什么模样我都爱你。”什么是梦想?和安宁相爱就是我的终极梦想。
“爱我?阿南,你真的可以吗?”安宁冷笑着,她的手指放在了她衬衣的钮扣上,我有点惊惧地看着她,我想阻拦她,“如果真的可以?阿南,那就来爱我吧。”突然我的眼前模糊起来,我好像看不清她了,我眼前的她是陌生的,她的身体没有一丝丝伤痕,可在我看来却是千疮百孔不忍直视,她一步步向我走来,我一步步后退,她在逼问着,“阿南,看着我,你真的可以吗?你真的可以爱上这样的我吗?”
我慌乱地将逼近眼前的她一把推开,大步冲进卫生间对着马桶呕吐着,一如当年交自己交给我时的她一样,我的灵魂是虚伪的,我的爱是虚假的,只有我的身体才是诚实的,当我扶着发晕的脑袋从卫生间里走出来时,安宁已经不在了,她重新穿上衣衫,又变回了那个我所陌生的安宇,她又从我的指尖溜走了。
我偷偷地尾随过安宁好几次,我看着她和女模在一起亲热,她们好像是最亲密的恋人,这种感觉让我既痛心又恐惧,你是我那么纯洁的安宁,究竟是为了什么要过这样的生活,我又找了私家侦探,我要知道这几年她到底干了什么?她到底做了哪些改变。
侦探这次打探消息的时间比较久,他们从泰国一家整形医院获取了安宁的全部资料,她在高考那一年卖掉了肾脏和子宫去做手术,当时她的子宫里还有一个胎儿,按着时间来算,那应该是我们俩的孩子,安宁,你的心可真狠,你当时难道真的没有想到过我?还有我们那可怜的孩子?笔尖戳进了我掌心,血滴在那些资料上面,安宁,我爱你入骨,我也恨你入骨,你不仅曾是我的爱人,你还曾是我那个已经虚无飘渺孩子的母亲,我们都有过这么深刻的血缘联系,我怎么会再轻易放开你。
我又一次安宁拦了下来,她愣愣地看着我,她肯定想着我已经完全放弃她了,我将她拖进车里飞驶出去,这一次,我是来证明我的爱的,将车子停好,我一把扳过她的头狠狠地吻了下去,管她是安宁还是安宇,我想要的只是眼前这个人,不管她的身体是不是和我的一样,我只想要她,脸上被她的手拍打着,身体被用力撕扯着我也不放开,真到我身下的她不再挣扎。
“聂绍南你真的是疯到家了。”安宁惊恐地看着我,“你不是看到我恶心了吗?你怎么还能这样做?你是不是变态!”
“我是变态!怎么只有你可以变我就不可以变,那次是我不适应,以后慢慢会好起来的。”我眼睛盯着窗外说。
“你这个疯子,你喜欢的是女人,我也是!”安宁一个巴掌又向我挥过来,她的手腕被我紧紧握住,“那又怎样,你喜欢你的,我只喜欢你就好了,我对你的爱从来都没有变过。”我死死地盯着她,“无论你变成什么样子,我最爱的人只会是你!”
“聂绍南,快从我的眼前消失!”她想推开车门跳下去,我一把将她拉回来,“如果你没有在我的面前出现,那我只当你死了,可是你却又回来了,这次是你招惹我的,我也想要重新开始的,是你将我快愈合的心又戳烂的,既然你回来了,我就不会让你走了,除非你真的死了!”我抓着她的手用力地踩下了油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