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大人要坐视不管吗?”慕寒闻言一惊,情绪波动剧烈,“任由凌正南欺压百姓,凌飞宇欺男霸女?大人,难道你与刘青山那狗官是一丘之貉吗?”
秦道禾面色巨变,怒喝一声,“慕寒,住口。”
慕寒面色一暗,不为所动,身子前倾跪拜在地,急切道:“大人,求求你救救我姐姐,慕寒愿为牛为马,侍奉大人左右。”
“大人……”
聂琰面色变幻,看似不为所动,其实内心也无比纠结。
慕寒猛然起身,声色厉茬,“既然聂大人不肯主持公道,我就与他凌家拼了。”说罢,他转身就走。
秦道禾怒喝,“站住,你去又有何用?”
“可是……”
“你这等于是羊入虎口,不仅自己白白枉送性命,你姐姐岂能沉冤昭雪?”
“我……”
“滚出去。”
秦道禾脸黑如炭,怒视慕寒离开房间,转而看向聂琰,眼神颇为复杂,“秦某教徒无方,还望大人见谅。”
聂琰面色平静,内心却是翻江倒海,他前世是一孤儿,对亲情无比渴望。慕寒敢顶撞当朝命官,也间接说明,姐弟情深。
“大人若是要走,最好还是等痊愈之后……”
二人的目光在空中对碰,聂琰心中有些好奇,秦道禾这样的修养和心性,仿佛与这小小的县城格格不入,他叹了一声,
“其实,我并没有打算离开。”
他对这里,人生地不熟,若离开,又能去哪?倘若凌正南不依不饶,等待他的,还是死路一条。
不如……拼一把吧?
“那大人是何意?”秦道禾急急问道。
“当日被歹徒追杀,我不仅受了伤,还丢失了官印和委任状。如果,我就这样出去,刘青山不买账呢?”
秦道禾恍然,“原来如此。”
“现在,唯有找到官印和委任状,我才能正式接手此案。”
“想来是刺杀大人的凶手,顺手偷走了官印和委任状。”
聂琰摇头,“我也不知道。”
突然,前一刻离开的慕寒,又火急火燎的闯进房间,“师傅,不好了。刘青山现在要开堂审案,让我姐认罪画押。”
“明日就是他卸任的日子,他今天要开堂审案?”
“一定是受了凌正南那狗贼的指使。”慕寒咬牙切齿,脸上写满焦虑和不安,“师傅,怎么办?他们一定会屈打成招的……”
“走,我们去看看。”
“一起吧。”
“那……”对于聂琰的要求,秦道禾又惊又喜,喜的是聂琰不会坐视不理,惊的是没有官印和委任状,若出了状况,该如何收场?
聂琰苍白的面容上浮现一抹笑容,“没关系,船到桥头自然直,车到山前必有路。”
既然重新活过一场,总不能还和前世一般,窝窝囊囊的过一辈子吧?
人生,总得有些波澜,才显得壮观……
他心中激荡,有种想要高声呼喊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