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了吗?筠钰”耳边传来何怀玉的声音。“没”。
“以前我认为自己的画技是很好的,连京都墨云斋的老板娘都说是极好的,可是今天见到玉遥师傅的画,和玉遥师傅谈画,我才知道自己以前的眼界是如此狭小,搁在以前……我定是不会和她有一言的”何怀玉说道。
“嗯,总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夏筠钰说道,这几个女子在红帐内活下来不仅仅是幸运,更多的是勇气和胸怀,才能遭遇这些事后还对自己所爱的事物投入如此多的心血。那贵叔呢,是不是也是在武功上投入了很多心血?两人扯了一些话就都沉沉睡去。
“快点,平元哥哥,你再慢一点我娘就得发现了,”夏筠钰拉着蒋平元的手从后门溜出来后赶紧跑出了巷子,少年俊朗的脸上有一抹红,连着耳尖,真是个傻丫头,能从江伯母的眼皮子底下溜出来怎么可能,还不是他去求了才可行的,但他还是喜欢他的丫头拉着他小兴奋的样子。
他们去了燕堤,堤上的柳树摇曳生姿,开着一串串的花,嫩绿里带着淡黄。他们去了平江湖,在湖上泛着舟,采着莲子和荷花,少年望着身边少女咯咯地笑声,心神荡漾。他们去了台云山,看着冉冉升起的日出,柔和的光扑在少女惬意的脸上,也扑在了少年的心上。他们去了郊外的猎场,打着雪仗,少年连连求饶,然后红着脸把少女冰冷的手放入怀中。
他行冠礼的那天,夏家人去观礼,她看着身形修长,面容俊朗的少年一脸痴笑,这个少年是她的,娘和姐姐看着她一脸花痴,直言忍受不了。转眼到了黑暗的牢房,她转身,只听到他在身后喊:忘了我,瞬间她心痛如绞。她见到刑场上侩子手手起刀落,少年的头掉在少女的脚边,留下少女泣天动地的哭喊声。
“钰儿,钰儿,快醒醒”何怀玉看着梦中挣扎流泪的夏筠钰,吓着了,怕她继续下去会伤了神。夏筠钰喘着粗气醒来,湿答答的头发粘在光洁的额头上,迷迷糊糊的看着何怀玉,眼角的泪水落入鬓中。“我没事,只是做了一个梦”夏筠钰说道。何怀玉见夏筠钰已经清醒过来,下了地倒了水过来。
重新躺到床上,夏筠钰的泪水仍是忍不着,梦里的蒋平元是如此的真实,她想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