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考核完,花姑并没有让她们立即表演,对外只是说停业三天,让新来的玉字辈休息一下,并让玉遥画了夏筠玥四人的画像,贴在门口红牌上,而玉遥画的就是昨日考核的情景:夏筠玥席地弹琴,陶娇和何怀玉萧画相应,夏筠钰发散叶落。过了一日,城内的人全知道淮园来了四位新玉字辈的,而且待遇极高,想来是极美的。
此时,花姑站在窗边,看着内院里来来往往的姑娘们,正想着昨日里接到的消息。“花姑,你不是说三皇子已经有消息了吗?为何还让夏筠玥她们演出,万一三皇子回来怪罪怎么办?”梅姨站在花姑身后问道。
“不错,我们现在能确定他没死,但是能不能救出来是一回事,他能不能安全回宫又是另外一回事。再说现在陛下还是陛下,就算三皇子有幸回到京都那也是需要时间的,我不能冒这个险。至于三皇子和夏筠玥的婚约,在陛下判流放的时候他们就注定有缘无份了”花姑说道。
老天有时候就爱与人开玩笑,在你幸福之时给你当头一棒。况且她现在更担心的不是三皇子和夏筠玥的婚约,而是上面那位对夏筠钰的心思,那可是将来要荣登大宝的人。
“你去把那几张画像给她们四人送去吧”,这次长鹪不仅仅随军过来,更是带了夏筠翊等人在流放地的画像,京都那一位对夏筠钰很是上心呢,明明做了这么多事,却一个字都不表露。
夏筠玥四人倒是没想很多,能晚一天是一天,目前看来四人都是安全的,但她们也不敢放松。梅姨进了夏筠玥的房间,见四人都在,围着桌子谈论演出的事情。“我给你们带了一些东西,算作你们进入玉字辈的贺礼”梅姨见四个花一样的少女望着自己,她笑着拿出了一叠纸,夏筠玥接手一看瞬间惊呆,然后红了眼眶。
“睿儿”。“什么?是弟弟们吗?”陶娇和何怀玉从夏筠玥手里接下一部分翻着,“弟弟,真的是我弟弟”陶娇兴奋的呼道。夏筠钰顺姐姐的目光一看,见纸上一个小男孩正站在桌旁写字,褪去婴儿肥,尖尖的下巴,大而明亮的眼睛,穿着打着补丁的衣服,但是小身板直立立的,透着父亲的影子来。
第二张,是小男孩弯着身子认真割草的情景,身后放着一个比他小人儿还高的背篓,篓子里已经装满了草,画像里的小男孩正是夏筠翊。看到这夏筠钰也红了眼睛,分离时还是四岁多的弟弟长高了,瘦了,承受了他这个年纪不应该承担的东西,他本来应该是夏家嫡子,现在正是在娘怀里撒娇,在父亲怀里接受手把手教字的年纪,而不是……梅姨见四人流着泪翻看着画像,没空理她,她无奈的退出房间,细心的关上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