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傍晚,夏筠钰如既往一样到贵叔的小院子里练武,她开始给自己增加难度,如今尚可舞的十斤重的缨枪。夏筠钰仔细琢磨贵叔教她的一招一式,一杆樱花枪在夏筠钰手里或刺、或挑、或回旋,动作越来越流畅。
正当夏筠钰练的汗流浃背之时,小原急急地推了院门进来,气喘吁吁地喊道:“夏姑娘,快点,兵属的任大人带着兵来了,说是接到举报,有人意图谋害陛下,正急着搜查房子,花姑正拦着,让你们赶紧回去看看是否存在……”。夏筠钰一听,赶紧收了式,说道:“走,我们边走边说,任大人现在到哪了?”
姚城因为目前是战争之地,其府衙已改为兵属,由崔世恒接手,而任大人被崔世恒亲点暂时代县令之职,负责姚城内的治安和管理。夏筠钰不知道为何任大人会过来搜查,想到任大人是崔世恒的手下,那花姑在任大人那里应该是有几分颜面的,所以提起的心稍稍放了一放,但是不知道为何她仍是心中不安。
夏筠钰和小原到了怡和楼,小原去通知玉琢让她注意。夏筠钰赶紧进了自己房间,里外翻了一遍,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便转身进入夏筠玥的房间,还没来得及检查,就听到屋外传来花姑的声音。
花姑引着任大人进来,任大人带着微笑,对身后的士兵挥了下手。一排士兵跨着整齐的步伐进入怡和楼。小宛扶着玉琢出来,玉琢见着任大人赶紧上前行礼。玉琢正值病中,小脸惨白,大大的眼睛甚是楚楚可怜,任大人心生怜惜,赶紧伸手扶起,玉琢道了谢。
夏筠钰看着默默站在花姑后面的姐姐和何怀玉等人,悄悄的过去。夏筠钰见着姐姐,见姐姐和何怀玉均摇了摇头,便稍稍放下心。有几位士兵出来说未查见异常,花姑笑道:“你看任大人,肯定是有人看错了”。花姑的话还没说完,陶娇急冲冲地跑了进来,夏筠钰赶紧后退,拉住了她。“钰儿,怎么办?我把弟弟的画像放在枕头底下忘了,本来本来……”陶娇焦急地说道。夏筠钰赶紧捂住了陶娇的嘴,然后拉着陶娇走到花姑的身后,花姑反脸过来看到这一幕眼光冷清。
“大人,我们找到了一个东西,还请任大人过目”一个士兵跑了过来,手中拿着一个缎花包袱。士兵在任大人面前打开包裹,只见包裹中有一套突厥女人短襟,还有一个身穿金黄衮服的布娃娃,而布娃娃身上插着针。花姑一见,心深深地沉了下去,她以为是夏筠玥四人仍藏有那几张画像,却不想是这个,但是似乎这个更棘手。
任大人见了,刚还微笑着的眼神透出寒意来,问道:“这是在那个房间搜出来的?”。“东二间”士兵跪地答道。夏筠玥和陶娇一愣,反应过来,急急地跪到任大人的面前,大呼冤枉。
花姑见此,刺裸裸的嫁祸,可是是谁要嫁祸夏筠玥,花姑反射性看向玉琢,却见玉琢一脸震惊,似乎也被目前的情景惊讶到了。这时没时间去追究玉琢是不是值得怀疑,花姑也赶紧说冤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