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闲,既然人出现了还是一直带着身边好。”在他要走出凉亭时李承泽开口说。
范闲停下了,一派天真的回头问:“为什么?”
“安全。”李承泽也走出凉亭,站在他身边和他对视:“这京中太乱了,身边要留个信的人,最好还是谁都别信。”
“包括二皇子你?”
“也可以,包括我。”
“多谢二皇子,范闲记得了。”露出个甜蜜的笑,范闲挥挥手走了。
马车上,范闲拉着五竹陪他坐着,一个人念念叨叨。
“他在算计我,我知道,但是我不生气。”李承泽说的那些话还是起了作用,在好感的影响下,他更偏向于相信李承泽的话。
“要我出手。”五竹握紧了铁杵。
“叔,不用不用。”范闲急忙按下他的手:“不管他在算计什么,总之不是害我,而且我觉得他是在提醒我,叔你还是先跟着我别躲着了。”
五竹也不再说什么保密的话,冷声回答:“好。”
“哎,真是烦,还好滕梓荆的事解决了。”范闲撩起窗帘看着车外的人流往来的摊子:“叔,等把娘的箱子打开了,我们回儋州吧,你陪着我。”
“好。”
李承泽揣着手看他们走远,转身和一身是灰的谢必安说话:“高兴了。”
“嗯。”谢必安眼睛亮晶晶的点头,这一次他输的厉害毫无反手之力,但是能和高手过招高兴的很。
“行,下次再找机会。”反正以后和范闲相处的时间也多。
他拉过谢必安的手,指腹擦过他手背上在地上磨出的伤口:“闻什么呢?”
谢必安低头埋进他肩窝里嗅着他身上淡淡的酒气,呼吸的热气从李承泽衣领中浸上皮肤,煨的一片酥麻。
李承泽张开手抱住谢必安,安安静静的抱了一会后说:“谢必安,你真的比我矮。”
他以前怎么就没发现。
“殿下……”谢必安有点恼羞成怒了,掐着腰给李承泽来了个举高高。
有记忆以来从来没被人这么对待过的李承泽石化了,像只恐高的猫一样全身僵硬,回过神后就是一顿猫猫拳。
“谢必安,快把我放下来。”
太丢人了,李承泽压低声音恐吓谢必安,伸长手去掐他的脸。
正往这边走的李弘成默默的倒退回去,看见了不得了的东西呢。
最后谢必安是两颊通红的陪李承泽离开的,回府后他先去梳洗,然后陪着李承泽用完比平时提前了不少的晚饭。
直到吃完饭,李承泽都还在暗中打量谢必安。
不对啊,今天都被打在地上滚来滚去了,谢必安怎么还没借机和他闹。
直到李承泽散下发准备睡了时,传来了敲门声和谢必安小声的殿下,那块悬的石头才终于落下。
“进”,李承泽靠在床上看着谢必安走进来关上门在他床边坐下:“嗯?”
“殿下,能为我上药吗?”谢必安把手中握的有些温热的药瓶递给李承泽,抽出腰带解开上衣。
李承泽毫不客气在他胸膛上摸了一把,满手温软柔韧,把他的衣服彻底撩开,腰侧露出一大片淤青。
“殿下,很疼。”谢必安握住李承泽戳弄那边淤青的手,站起来衣服半退在臂弯间,露出宽厚又满是伤痕的脊背。
李承泽齿间磨着唇内的软肉,心情不太好。
谢必安的肌肤上全是一道道紫红的痕迹,在他麦色的肌肤上并不恐怖,带着催情的色彩。
谢必安身上有很多伤,每一道都是因为他,也是他在这具身体上留下的痕迹。
手指抚上微微凸起的伤痕,李承泽眼中全是不悦。
他可以让谢必安去欺负范闲,五竹就可以让谢必安以背后受伤的方式来侮辱他,剑客背后受伤是耻辱。
虽然把五竹引出来了,但现在李承泽觉得太不划算了,他应该再想别的计划不该嫌麻烦的。
用力的拍下他的背,李承泽从床上起来让谢必安坐到椅子上去。
每次都搞的他心里不爽,谢必安果然烦得很。
“殿下。”谢必安站在原地没动。
李承泽不耐的看过去,谢必安重新把衣服拉到了肩上,低头把自己的脸贴到李承泽手心上。
“殿下能去我的房间吗,趴在床上上药方便。”
没让他上床在意料之中,殿下并不是容易说动的人。
他其实不该伤的那么重,主要是他分了一点神去听殿下的话,大喜过望才被对方得了手。
他当然开心,他口是心非的殿下啊。
我去不了山那,那就让山过来。
谢必安吻着他的掌心,抬眸注视着李承泽,顺着的腕骨一路往上。
叼着一小块肌肤轻轻的吮吸,谢必安如愿以偿的听倒李承泽气息不稳的低声允许。
听到谢必安笑声的李承泽:……他是不是又被谢必安套路了。
算了,自己宠的,自作自受吧。
骑在谢必安的腰上,手上的药膏抹在伤痕上融化开,一片滑腻粘住两人的肌肤。
药膏里极淡的花香被肌肤烘热散发成好闻的味道,李承泽替他把腰背上所有的伤痕都上了膏药后,顺着心意俯身在他肩上落下一吻。
谢必安,恭喜你,计划成功。
现在,我要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