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箬离开官驿时,严凛正站在门口等着她。
“严叔!你怎么还在这儿呀?”
“叔担心你,就想着在这等你一块儿回去。”
“严叔你担心什么呀,我又不会出事,锦衣卫是可怕了点,但也不至于见谁咬谁吧。”
“锦衣卫是不会无故对谁出手,但就怕你顽皮得罪了他们,尤其是同知大人...”
二人边走边聊天。
“朱贞卿?怎么了?”
“你看看,刚说了你你就来了,直呼名讳被听见了怎么办。”
“叔你别太紧张了。”
“箬儿啊,你近日跟锦衣卫走得近了些,还是小心为上。”
“我明白。”
因为之箬近日常常与锦衣卫在一起办案,前些日子还跟贞卿一同负伤而归,莫绍乾跟严凛两位老人家都担心得很,往日里之箬办案时很少受伤,就算有点伤也都是小伤口,哪曾像近日一般严重。
莫绍乾对于之箬,虽说放任她去当捕快,但却每日都为她的安危担惊受怕。
这回因为之箬受了伤,莫家二位老人商量着,该让之箬收收心,再给她找门好亲事。
次日,衙门里头还没有什么忙活的事,之箬便在衙门里翘着脚晒太阳,却听唐止说锦衣卫来了衙门。
之箬想都不用想便能确定他们来衙门的意图。
既然是因为双方一同参与的案子而来,那之箬当然得过去参与了。
锦衣卫一到衙门,没顾得上搭理知县谄媚的模样便直接到牢狱里提审了半年前衙门抓捕的下药之人。
本来表面还算体面的戏子,在牢狱里待了半年时间,早成了污头垢面的肮脏模样。
“大人,卑职来啦!”
之箬从外头一蹦一跳地跑到贞卿身边。
“你来做什么。”
“大人来衙门里办案,卑职当然得来啦!”
“一边站着吧。”
“是!”
等之箬自觉站到一边去的时候才反应过来,她这副狗腿的样子怎么回事?
被提审出来的下药之人名唤亭实,见到锦衣卫时他眼神既有些涣散惊慌,又有些仿佛得救的欣喜感。
“说说半年前你犯下的案子。”
“大人...大人...小的冤枉啊!”
令人没想到的是,看起来老实本分的亭实当跪到贞卿面前时竟哭着哀嚎了起来,不断哭诉着自己冤枉无辜。
“说!”
“是...”
被贞卿的语调给震慑住的亭实吸了吸鼻子,道出了半年前案子的事宜。
他说,他从未接触过那碗茶水,更不曾下药。
问起为何认罪,他又突然改了口供。
“大人!药是我下的!就是我害了奎与红,我...我本来是想害...害滇秋的,没想到...”
“为何。”
“因为滇秋他...我嫉妒他!”
亭实刚说到这里就突然大笑了起来,若不是一边的锦衣卫押着,他怕是就要满地打滚了。
从牢狱里出来之后,之箬一直跟在锦衣卫队伍里头。
回忆起刚刚的场景,之箬道,“亭实看起来,有些失常。”
“案子谁办的。”
“卑职当时不在衙门,具体事宜也不清楚,如果大人想知道的话,卑职这就给您拿卷宗去。”
“不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