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
“你看过卷宗了是吧。”
“是。”
“半年前审讯亭实时,他的口供如何。”
“他很直接便承认了他下药的行为,说是因为妒忌不满,所以趁人没注意的时候给下了药。”
“是否交代药的来处?”
“交代了,说是从一个药商那里买的,但后来衙门去查,他所说的药商已经不知所踪了。”
“好了,没你事了。”
啊???问完了就不要了???
贞卿问完话后依旧没有去搭理长洲知县,直接离去。
为了这个案子,之箬跟在了锦衣卫后头。
以往跟在锦衣卫队伍后头的人大多都会被锦衣卫手起刀落收了性命,但之箬毕竟是天天跟着他们自家大人走南闯北的,跟着,好像也没什么。
跟着贞卿来到官驿时,冯耿已经在里头等候了贞卿一段时间。
“大人。”
冯耿正准备禀报查到的结果,但见到之箬在一边便犹豫了一下。
贞卿道,“说吧。”
既然大人发话了,那便没有什么顾忌。
“亭实是十三岁时进了戏班,他的父母是杭州的卖鱼小贩,但自从亭实被抓捕进了牢狱之后,他的父母便在杭州销声匿迹,属下查到他们二人到了苏州,住在滇秋置办的一处房屋里。”
之箬听完后似乎能理清事情的原委,道,“所以说,下药之事是滇秋做的,然后给出条件让亭实来替他顶罪。”
“看来吴捕快还算聪明。”
那是当然!
“只是可惜了亭实,顶着罪名在牢狱里头待了半年,如今都失常了。”
“可惜?”
“是啊,本来大好前程,现在...”
见贞卿眼神不对,之箬识相地闭上了嘴。
“就算能给他一个清白,也不能放他自由。”
“是是是,卑职明白。”
毕竟替人顶罪也是项罪名。
“但是现在只能证明奎与红是被滇秋给毒了嗓子,大人您不也认为奎与红不是杀害滇秋的人吗。”
“所以继续查啊,吴捕快不会认为没事情做了吧?”
“大人您有事尽管吩咐,卑职一定办到!”
“去把人带回来。”
“奎与红?”
“还不赶紧。”
“是!”
之箬到戏班去带人的时候,周大耳见到之箬便不自觉开始了颤抖。
一听说之箬是来带走奎与红的时候,除了表情略微难懂的周大耳外,其余围观的人都用一种不屑的眼神瞧着奎与红,仿佛是在谴责他们所认为的奎与红的罪过一般。
但知晓此事与他无关的之箬见到这一些无理的群众时,真是恨不得一人给一个大嘴巴子,那天见到奎与红被人又打又骂成了那副模样,对这些人有一种莫名的厌恶感。
在被之箬带到官驿的一路上,奎与红只是低着头,一言不发。
进了官驿之后,才发现贞卿与冯耿都不在,之箬只能带着奎与红在官驿等着贞卿回来。
直到午后,之箬都快在门槛上坐到打瞌睡了,才听到外面锦衣卫对贞卿的问候声。
“大人!”
贞卿朝着大厅的方向走近,之箬反应也很是快速,站在一边给贞卿施完礼后跟在后头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