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
这一日,残阳似血,成都城外,狼藉一片。吐蕃人围着篝火,唱着歌,吃着烤肉,油腻的大手在怀中的女人身上,肆意的揉捏与玩弄,看着怀中的女人痛呼连连,却又不得不讨好于自己的样子,吐蕃男人十分的享受,果然这女人,还是邻居家里的好。
吃饱喝足之后,在宋女们的惊叫声和哭泣声中,吐蕃男人开始了新一轮的征伐,丝毫不介意周遭的血腥味儿,那些血腥味的来源,自然是这些女人的父亲和兄弟,还有一些年老色衰的女人,和一些半大的孩子,至于幼小的孩子,他们会掳回家中,成为家里的奴隶。
这支吐蕃军队的首领叫阿都别勒司以下简称阿都,时任哲雪讨击使,也是吐蕃大部落之一的头人,手里的三万大军是这次攻打大宋的先头部队。他冷笑着往成都城看去,心道汉人的大官就是这样,自己人斗过来斗过去,到时候只能便宜了他们吐蕃人。
想到此处,阿都大笑三声,一口喝完囊中的酒,酒水沿着他浓密的胡须滴在地上,但他不介意,反而一把搂过身边的两个美人,看着怀中颤颤巍巍的两个女人,阿都兴奋不已,这可是在两个大户人家抓来的小姐,属于难得一见的稀有货色。于是就在这篝火旁边,幕天席地的做起事儿来。身下的女人越是呜呜的哭,越是激发起吐蕃人的兽欲。不得不说,自古以来,在贞洁和性命的选择题上,女人一般都会选择后者,就连大名鼎鼎的蔡文姬,也不例外。
吐蕃人欢快的同时,他们不知道就在一百米之外,有一支军队早就埋伏在路边的草丛之中,死死的盯着他们。这支人数只有三千的军队,却像看死人一般看着那三万吐蕃人。
小七延嗣双目喷火,拳头紧握,道:“七哥,我们出击吧!”
延珏摇了摇头,道:“等吧!时机未到!至少再等一个时辰,等到吐蕃人累了,甚至睡了,我们再出击!”
小七道:“可是我等不了,那些女人正在被吐蕃蛮子凌辱,你让我怎么忍得了?”
“哼!忍不了也得忍。你记住,任何事情都是要付出代价的。那些女人被吐蕃人抓到了几天,恐怕早就被辱了数遍,早一刻救她们,晚一刻救她们,对她们而言,都差不多,晚救一刻,只是被狗多咬一口而已。”
小七道:“可是…”
杨延珏打断了他,道:“可是对我们来说,这时间却非常重要,此刻吐蕃人还没休息,这样冲出去,他们很快就能反应过来,我军只有三千,一旦陷入重围,就便有全军覆没的危机。而既使胜了,也是惨胜,并不值得。但是等他们睡过去,情况就完全不一样,我们一定能大胜,甚至全歼他们!”
小七苦涩的道:“七哥,你说的有道理,可是我,我接受不了!”
延珏道:“接受不了也要接受,传令全军,都给我睁大眼睛看清楚,看清楚吐蕃人是怎么欺侮我们大宋女人的,把怒火都给我憋住,一会儿出手,不留活口!”
“喏!”
吐蕃人作梦都没有想到,居然有这么一支宋军,三千双眼睛盯着他们的兽行,每个人双目喷火,双手紧握,却没有人发出一丝声响。
终于,到了午夜时分。在杨延珏的带领之下,三千杨家军,轻手轻脚的摸到吐蕃人的营中。随着一箭射杀斥候,拉开了血色之夜的大幕。
“杀!杀!杀!”杨家军士卒低吼着,将一个个喝的滥醉如泥的吐蕃人杀掉。也有一些吐蕃人反应过来,赤身露体的拿着弯刀来战,只可惜刚刚的奋战太猛,以至双腿发软,外强中干,被冷笑着的杨家军一一杀死。
帅帐之内,阿都一阵发寒,居然醒了过来,他醒来的第一件事竟然是一泡尿撒在旁边一女人的脸上,女人惊恐的醒了过来,却又不敢言语,只是默默承受着,那模样让阿都又一次大笑,二脚羊,畜牲而已。
突然一阵喊杀声传来,他一听,出事了,提着手中的弯刀便去了营帐,眼前的情形让他双眼一凝,哪来的宋军?他大吼一声,一脚踢醒旁边躺着吐蕃人,想要整军来战!
“哼!找死!”杨小七的愤怒如同火山爆发一般,死在他手里的吐蕃人已经不计其数,终于出现了一个吐蕃的官,这令他杀意翻腾,长枪向前一指,直奔阿都而去。
“当!当!当!”毫无花巧的对碰,讨击使大人气喘如牛,但小七依然杀气腾腾,再次硬撞一下,小七一记飞踢将他直接蹿进营帐之中。
小七追了进去,只见阿都挟持着刚刚惊醒的女人,他的弯刀架在女人的脖子上,喝道:“住手!不然我杀了她!”女人眼神惶恐的看着小七,她呜呜的哭着,什么也说不出来。
小七看着女人可怜的样子,原本容貌秀丽的她,此时却披头散发的像个疯子,还发出臭哄哄的味道,可见她所承受的痛苦远超那日楚楚所受的苦,小七的心被触动了,他好恨,恨自己竟然如此无能,身为大宋的男人,却连大宋的女人都保护不了,手中的长枪不由的一松。
阿都看到这一幕不由笑了,大宋朝所谓的谦谦君子,文明礼仪,尊老爱幼,同情弱者。这些在他看来只有傻子才会这么做,这个世界强者为尊,我强我有理,你弱你活该。
正在此时,一支长枪从正面直刺阿都,阿都一惊,用身前的女人一挡,在女人惊恐的表情中,将女人刺死,而后丝毫不停留,一枪斜刺,正是那招“张飞片马”,正中阿都的咽喉要害,在不可思议表情之中,向后倒下,死去!他死都不明白,一向讲究忠孝仁义的宋人,为什么出手这么狠!
出手的正是杨延珏,他拍了拍发呆的小七,道:“救一两个人,乃是小仁小义,救天下人,才是大仁大义。记住这世上的事,有舍才有得,为了救更多的人,必须放弃一些人的性命,做个狠的善良人。”说罢,延珏便走出去了,至于小七能不能听进去,能不能过了心中这道坎,就看自己的了。
小七喃喃自语,“做个狠的善良人吗?”正在此时,帐中另一个女人醒了,她醒来的那刻,第一时间就是害怕,她想死,可又怕死。当看到死不瞑目的阿都和一身宋军将服的小七时,她丝毫不顾身上早已被撕烂的衣服,跪在地上,恳求小七救救她。
小七脱下披风,温柔的披在她身上,道:“你得救了,在这里等着我!”
在女人感动流涕的时候,小七走出了营帐,他一脸杀气,自道:“狠的善良人么?老子就是了!”
“杀!”小七大喝一声,再次向吐蕃人杀去,他的眼神极其冷酷,极其无情,看着吐蕃人,仿佛是在看死人,又一个双腿发软的吐蕃将领刺死在他的长枪之下,鲜红的血液飙的他满脸都是,小七却丝毫不在意,他看了一眼前面的七哥,跟着他的步伐,再次向吐蕃人杀去,今天的夜晚,注定只有血色。
“碰”的一声,脱思麻节度使将手里的酒壶摔的粉碎,喝道:“阿都别勒司,这个废物,三万大军啊,一晚上就让宋军杀的精光,就是三万头猪,宋军一晚上也杀不完啊。”他真是怒火中烧,同时也为宋军的残忍行径感到头皮发麻。
原来杨延珏下令,把所人吐蕃人的脑袋砍下来,用人头建了一座京观。不但如此,杨延珏还下令不准埋葬,让战死的吐蕃人曝尸荒野,甚至许多尸体上连衣服都没有。杨延珏的狠辣让悍勇的吐蕃人都感到深深的恐惧,他的大名如同一个噩梦一般,让吐蕃人半夜惊醒。
话分两头说,现场除了吐蕃人,就只有宋人女子,以及少数幼儿。杨延珏给了她们两条路,一是拿着钱粮自去,二是嫁给杨家将士做妻妾。果然此令一下,大多数女人选择给杨家军做妻妾,须知这是宋代,没有贞洁的女人想嫁个普通人都是一种奢望,现在有人肯娶已是大幸,何况是名声在外的杨家军。杨小七也纳了一妾,正是帅营之中的那个女人,姓李,是村中李举人的女儿,一个举人之女尚且如此,可见破巢之下,焉有完卵。李氏一听居然是杨家将纳她为妾,居然喜极而泣。
正在此时,一个官员来到了杨延珏的大营,自称翰林学士孔庆东。孔庆东在成都城时,知道了杨延珏打了一个大胜仗,兴奋不已,立刻求见潘仁美,希望其立刻发兵增援,但是潘仁美依旧用敌情未明,不能轻动的理由打发了他。一气之下,孔庆东来到了杨延珏的军营之中。
杨延珏自然摆酒相待,道:“孔学士,军营之中只有这些东西,比较简陋,还望见谅!”
孔庆东喝了一碗酒,道:“大碗喝酒,大块吃肉,何其壮哉,又有何陋之有!何况驸马爷又立如此大功,弹指之间,吐蕃三万大军,灰飞烟灭,真是韩信重生,孙武在世,都比不了啊!老夫敬驸马爷一碗!”
“干!”延珏亦喝了一碗酒,道:“不知孔学士此来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