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白璧也疑惑过:这谢千阁说到底,也不过是他在上京霸王圈儿的一个小对头罢了,安长筝怎么就那么恨他呢?就算是霸王头遇上了霸王头,双方打一架不就完了,这气不就出了?
就算是顾忌着两家这上京城勋贵的门面儿,明着不行,私底下也可以暗搞一场呀?怎的梁子就结的这么深了?
难道,是这小侯爷每次打架都没赢,然后一直打架一直没赢?于是,铢积寸累,心里的恨意便越积越深?
秦白璧实在是太过好奇,就偷偷地找了小侯爷的那帮狗腿子们问话。
结果却让秦白璧更吃惊了:这几天对她无微不至,大献殷勤,端茶送水的狗腿子们态度竟出奇的一致:
四十四人齐摇头,表示我们也不知道。
于是,不甘无功而返的秦白璧又去找了在小安侯爷跟前儿服侍得最近的那两个:小黑子和小白子。
结果二人支支吾吾面露难色好一番纠结后,竟然双双对视一眼,然后默不作声。
秦白璧于是明白了:这事儿应该是另有隐情!
好奇害死猫儿,既然这是一件不能对外说出的事儿,自己也就不会一根筋儿地再去问?万一真问出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来,这不是给自己凭空添麻烦嘛?
捋顺思路的秦白璧复又恢复清凌凌的眼:只要把答应小侯爷的事儿做了就行了,至于别的什么隐情?那可跟自己没关系!
再说密谋的事儿,秦白璧在小安侯爷的“捉千阁“中足足待了两日,终于让她想出了一个锦囊妙计。
于是,这天风和日丽,宜作妖。
秦白璧便喊了小安侯爷到了这秦楼小馆儿。
今日她特意装扮了一下:头戴一顶乌青素缁发帽,身着一件普通男子缇衣,她本来身量就偏瘦,这样一装扮看上去倒仿如一个气质文弱偏秀的小生。
她抬头看了看天色,是时候了。
于是,收了扇面,站起身来,弯眼一笑,
好戏即将上演!
秦白璧拿扇儿头敲了敲小安侯爷的肩,小侯爷应声转头,就看到秦白璧一双眸子明亮:
“小安爷,吃饱喝足了,现在,我们要去干正事儿了。“
安长筝的兴致一下子起来了,但又不想让自己表现得太过急切:“哼,我早就想去了,要不是你说这天香楼里的一品宴闻名上京,非要尝一尝,我们现在说不定就已经到了那镇国公老头儿的府上了。“
秦白璧忽略掉他嘴里得哼哼,
“安二,你可记得,我昨天跟你说的什么?”
“哼,不就是到了那儿要表现的谦和有礼,要目不斜视,耳不妄听,以礼节之嘛,,,“猛地,语气一顿,气急败坏道:
“你,你能不能不要叫我安二?”
“好呀,那你叫我一声‘秦一’听听?”
“你,,,你!哼——”
安长筝气的面色青白,扭头便走。
秦白璧:啧,还生气了?
“唰”地一下,青花扇面被撑开,她掩面而笑,提步跟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