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贼人?”
“哦,我知道,我知道,就是那伙专门偷婚礼的贼人吧!”
这人的话一出口,知道些情况的便七嘴八舌的议论开来。
“别瞎说,那贼人不要命了?偷到咱们将军头上来。”
“他们才不管是谁家哩,听说都城里面那个什么什么大学士家里娶媳妇不也是丢了一颗夜明珠?”
“哦?那也不会跑这么远吧……”
“不是说那些贼人只偷最值钱的一样吗?冬雪姑娘,屋里可丢了什么?”
突然被点名的冬雪赶紧摇了摇头。
盼梅一撇嘴说道:“旁的倒是什么也没丢,就是丢了个人……”
“哎哟,你们说,这萧大人的女儿,咱们将军的夫人,在这个小院子里可不就是最值钱的嘛!”
听他这么一说,一开始觉得不可能的人也开始附和起来。
众人越说越觉得确实是这么回事,看来自家将军也着了这伙贼人的道了。
立时就有人咂起嘴来:“这伙贼人还真是高明,咱们这么多人在院子里,竟然就无声无息的把人给弄走了。”
“你个小毛头,怎么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听他夸起那伙贼人,有性急的便不干了。
“我也没说什么,你怎么就往自己身上揽。要不是你一直拉着众人喝酒,没准人就丢不了了。”那人也不甘示弱。
“你个臭小子,是不是老子我领了军功你眼馋啊!”
“你个傻大个,那是大爷我让给你的!”
原本热烈讨论的众人突然吵闹了起来。
“咳!”
陈浩远跟着小哨兵查看了一圈,刚一回来便是这幅情形,只清了清喉咙,众人便安静了下来。
“小毛,大壮,两人每人领军棍十下,其他人出门寻人,张副将你回营查看情况,若有异常立刻来报。”陈浩远说完刚要走,又对两人说,“你们二人互相行刑,冬雪盼梅给我盯着他们。完事后,你们四人去街坊邻居家送些酒菜,只说办喜事,其他话不要说。”
冬雪盼梅和小毛大壮齐齐领命。
陈浩远看着众人匆匆离去,将小世子拉到身边在他耳边交代了几句,那小世子神情一变,凝重的点了点头,带上自己的随身小厮快步出了小院。
不过一刻,原本拥挤的小院只剩下陈浩远一人。
在秋日的月光下,残羹冷炙,歪倒的酒碗和四处零落的酒壶都被裹上了一层惨淡的月色。
陈浩远找了一把长条椅,端端正正的摆在院子中间,一掀长衫,跨步坐了下来。
小院中静静的,秋风拂过,卷起几片落叶,打着转飞了些距离,又被拦在了墙角处。
月光越发的惨白,星星越发的明亮,不知是谁碗中的酒未尽,此刻竟能听到酒滴落在地上的酒壶上的声音。
陈浩远静静的坐着,不发一言,如雕像一般一动不动,只是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个脱了线的香囊。
时间悄悄的流逝着,突然,一个人影从新房里钻了出来,一身利落的侍卫打扮,阔步而出,只是刚到门口边愣在了原地。
“何意?”
陈浩远将香囊收回胸前,冷峻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