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前院,就是六间房屋随着回廊圈住庭院,比起外院稍微宽广些,也更讲究。后院还有通道,只是再未深入。
不过老者也只是领了宋问他们大致转了一圈,提醒些注意事项,还是回到了前院的会客厅内,师徒二人与何义分坐两边。
“老朽姓智,智慧取其一,宋先生可要些吃食?”老者靠着椅背问道。
宋问见他还是问自己,端坐姿势说道:“多谢智老好意,在下与徒儿吃过干粮了。”
又例行公事一般问了遍何义,他也是说自己来时吃过了,这回省事了。
“那老朽就不多问了,宋先生,你师徒二人跟我来吧。”
两位年轻人搀扶着老者在前方引路,把宋问他们安排到了二进的左边厢房里,正好是最尽头的那间屋子,说是没有多余的房间了,不过里面倒是有临时搭好的木床,加上原来的床铺,正好够两人安歇的。
拜谢老者,师徒二人就稍微收拾了一下,厨房里的老娘还一脸惊容地看着秋菱拿走了茶壶,她还是首次听闻睡前还喝茶的。
给师傅倒了杯浓茶,秋菱凑到身边,看窗外没人,轻声细语地说道:“恩师,那位何员外可有什么异常?还有啊,这整个村庄的人都很怪啊。”
“你看不出吗?”宋问反问。
“弟子驽钝。”
“既然不解,最好不知。”
“哦”
秋菱不再过问了,时机一到,自会揭晓,她可不想跟师傅猜测其中的玄机。
宋问看着徒儿打坐修行,也是慢慢地陷入修炼的状态。
一夜无话。
次日,宋问和秋菱告别老者时,被告知何义已经离开,就送他们到门口,看着他们渐渐远离此地,旁边的年轻人盯着宋问师徒二人的背影,对老者说。
“父亲,可要我去送他们一程?”
那老者摆摆手,说:“想来是过往的江湖中人,不会在此处逗留的,很有可能又去泓桥县赚取剿匪的金银了,不用太过担心。”
“今日是否为送粮之时?”
“您忘了?昨日刚刚送到。”
老者不再言语,宋问他们的身影隐没在山林中,那年轻人将木门合上,门闩卡上,又以木桩顶好门,扶着老者回屋去了。
宋问他们走到了林间的小溪旁,引水清洗衣物,虽然可以驱法冲洗,但既然出来游历,总归要有点江湖中人的样子,这也是宋问一直以来的梦想。
他是不会说自己不好意思清洗秋菱的衣物的,所以他要求秋菱只带了一套月白长衫,他御使清气帮徒弟清除完污垢,就可以在借口江湖中人的仪式感时,只清洗自己的衣物了。
“菱儿,我们在此处停留一晚,如何?”宋问高声叫道。
“好啊”秋菱漫不经心地回答。
虽然不解,但是秋菱也不会介意,更不会多问,反正跟师傅去哪都行,哪里都是她的家。
“宋先生,这深山野林的,没啥好风景啊,要不去我那吧,去横山看雪也行啊。”
不理会一旁发牢骚的白月,他就是想撺掇他去找朱厌,因为他很想看送宋先生都打不过的巨兽是什么样的,可他却不知,一旦遇上,就是你死我活的结局,现在的宋问不再是从前的他。
现在刚见天日升起,既然无事可做,就只有修习法术了。
宋问在溪流旁教授秋菱如何御水,虽然不知为何她窍穴的清气还未续满,可是各种术法的传授却得提上日程了。
五行术法,风、水、土、火、金五法依次排列,此前已经教授她御风之术,现在也该有御水之术傍身,至于飞举之术,那是问心境的标配法术,没有丹田内庞大的清气支撑,纵使飞起来,也会在跌落在半空中。
至于紫霄神雷,以前的宋问以为自己很懂,现在的宋问认为自己远远摸不到道的边缘,他只是当做威力惊人的雷法来驱使了,与莫道长来往书信频繁,才知道原来妙法阁第七层就有五雷正法的秘籍,也就是紫霄神雷的正式称呼。
不过云月观之人并不想修习这等术法,或者说是道法,也就宋问“艺高人胆大”,在化真境界就修习了这门强大的术法,实在是施展完整的紫霄神雷太耗费灵力了,不如六层的五行术法和神将实用。
到了无忧祖师这个级数的修士,道友称为仙人,也不过达到勉强修习五雷道法的条件,因此,在云月观中,少有人修习五雷正法,没人会损失一次选择功法的机会去修习一门鸡肋的术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