阑筠依是那不慌不忙的模样:“廖公子如此笃定本相与女子私会,你是亲眼所见了?”
“那是自然!”
当然他并非亲眼所见,但他是在听到那些人闯进房间时的说话声了,那屋里有女人绝对是真!
阑筠点了点头:“好。”
而后朝皇上道:“皇上,微臣没有其他问题了,便等那作证的人来了。”
书房里光线微暗,我从那跪姿换成了盘腿坐,一边歪着头看外间的人,从那阑筠看到廖子奇。
事实上这廖子奇蠢得让我不忍直视...他这么能作还能活得这么大也是个奇迹。
而阑筠...他站得挺拔,身影修长,是那青竹之姿,这气质非凡的的确确。
只是有一点,这人温柔表面是似乎藏得很深的一些东西...让我觉得危险与不适。
我生来在某些方面上便格外敏感,比如对人心,特别是那些伪善伪纯之人,阑筠...这人却很矛盾,云里雾里的我看不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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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一会,于公公便领着几人进来了,确是几个伤者.....
几人惶恐的跪着,极是紧张。
“参加皇上。”
皇上嘴角微抽,瞧着几人又是头上裹纱布,又是绑着手的,不禁问:“你们这是怎么了?”
皇上这么一问,几个人更是慌了,一个个把头抵在地上,身子发抖。
廖子奇一瞧,连道:“你们怎么都受伤了?是不是阑筠威胁你们打你们了?你们知道些什么尽管说!皇上在这里,不用怕他阑筠!”
未想那几人却是磕起头来:“皇上饶命!皇上饶命!”
廖子奇低吼着道:“你们在干什么?”
皇上沉着脸,望了一眼阑筠:“阑筠,你来说。”
“是,皇上。”阑筠瞥了瞥瑟瑟发抖的几人,徐声道:“他们的伤是微臣打的。”
廖子奇一听,指着阑筠怒气冲冲:“好啊,你承认了!你想杀人灭口是不是?”
阑筠并无理会他,而是朝面前的君王道:“他们对公主出言不逊,罪有应得。”
那君王还不接话,那廖子奇便跳脚了:“什么公主?你胡编乱造!分明就是你想他们闭嘴才动的手!皇上,你切不可听他一派胡言!”
我隔着那么远,都能感觉到我父王逐渐升起的怒气。
那廖子奇还跑过去将那跪着的书生一脚踹倒,气急败坏:“一群蠢货,说话呀!”
被踹倒的书生连紧爬了起来:“是...是小人...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了公主殿下!小人们罪有应得。”
“哈!有趣,哪来的公主?我让你们说的今日午时在颜如玉馆看到的!”
那书生还算个识趣的,他先是爬着到皇上脚下,才道:“启禀皇上...小人没有说谎!今日尔等冲撞了公主与左相大人論诗研词,是公主罚的小人们,小人没有怨言。”
“你说谎!”廖子奇恼怒着。
阑筠又道:“回皇上,今日午时公主来颜如玉馆找臣讲解那诗词典意,期间几位公主误闯进了房间冲撞了公主,便被臣教训了,事实如此,也实在不知廖公子口中的亲眼所见微臣密会青楼女子是何意?为何你一人所见与他人截然不同?”
他望了望那脸色越发难看的廖子奇,脸色却没有半分疑惑之色。
皇上望着那廖子奇,细长的眼睛微眯,透露着危险的气息:“廖子奇!你又作何解释啊!”
廖子奇气得跳脚:“什么公主!哪个公主!你这是在拿公主当挡箭牌!皇上!把两位公主招来问一下他就露馅了!”
他话一落,那面前的皇上抬脚便朝他胸口恶狠狠踢了一脚,直眉怒目:“蠢货!”
廖子奇当下摔了个脸着地!
看见皇上发火,廖子奇连爬起来跪下:“皇上饶命!饶命!皇上听小人解释!”
“廖珅生了个好儿子啊。”皇上脸色沉得厉害,眼里是那冰冷之色:“昭儿同朕说时,朕还不信,如此看来你是要反了天了啊!欺君之罪就足以将你脑袋砍下来!”
廖子奇脸色一白,眼里满是恐惧之色:“不,皇上!不是这样的皇上,是误会!”
他爬了那龙袍下,连连磕头:“皇上!皇上!求饶恕小人!”
他的求饶得到是又被踢开。
我瞥了瞥,书房里一直趴着不敢抬头的书生们身子抖的更厉害了,而那阑筠瞧着那廖子奇的冷漠到眼底。
最后我的父王一拂袖,怒道:“来人,拉下去!”
而那廖子奇的求饶声一直到被拉出殿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