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廖子奇被拉下去以后,父皇便将阑筠等人带出了御书房。
而我当偷偷摸摸的要夸出御书房时,于公公突然从一旁冒出来,手一伸拦住我的去路。
曰:殿下,皇上吩咐了你不能出御书房。
我:不…我父皇都走了,我一个人留在这里干嘛?
于公公答:皇上说了,让殿下在御书房等他回来。
我心感不妙,这分明是要秋后算账啊。
我无奈之下只能回了御书房,于公公将门从外关上,御书房更暗了。
我往那榻上一躺,这事我已然掺了进来,没法子了。
但我依旧不平,这廖子奇怎能如此蠢笨?且有一点很奇怪的是他为何这么迟才进宫?我在宫门关遇见他时,他才匆匆进宫来,而按他刚才的说法他明明便是午时才从颜如玉馆出来,若说他未曾亲眼瞧见我在房里的情况,这等变故也没人通知他?他明显对颜如玉馆发生的事浑然不知。
他真如此自大觉得计划天衣无缝?还是他已经被安排了?而到君王跟前闹这么一出廖子奇死罪难逃……
我从桌上拿了一块糕点,细细啃着。
如此一盘,某人嫌疑挺大啊!
不说此事一出,廖子奇难留一命,若是此时再掺一本廖坤,那这廖家……
算了,那也是罪有应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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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御书房足待了一个时辰,还睡了一会,醒来时父皇正回来。
我十分的机灵的从榻上下去来,双脚一跪。
父皇进来御书房时便瞧见我十分知趣的背影。
他冷哼一声,直走到我面前,沉声:“你在这跪什么?”
好吧,我也不知道,就是觉得吧…先跪为敬。
我抿着唇,委屈巴巴的不说话。
父皇瞧了我好一会,恨铁不成钢:“你也知道你有错啊?”
我不知道我没有,但是认错总没错。
我垂了首:“儿臣知错,请父皇责罚。”
父皇冷笑,面上是冷血无情,呼:“这是你自己说的,来人,拿戒尺。”
戒尺?
这老头也玩太大了吧。
我一惊,抬头连道:“父皇…父皇…有话好好说,别动手啊。”
父皇道:“朕要让你长长记性!”
瞧他那认真模样,我有点抖:“父皇,儿臣…儿臣已经知道了,这打了明日还怎么拿笔啊?”
他冷笑着:“拿笔?你真会自己脸上贴金啊!你今日手没断的时候拿笔了?”
我:……这今日情况能一样吗?
于公公很快拿来了戒尺,我还欲试图跟他讲讲道理,父皇便厉声:“双手一起打,打够三十下!”
我震惊。
于公公站我跟前,神色不忍道:“公主伸手。”
父皇铁了心要打我,面对求饶我求饶的眼神,竟狠心不理我,还怒道:“抬手!”
强权之下,我只能颤颤巍巍的奉上我的双手。
第一下落下时我便惊呼一声,太疼了……
一下又一下无情的落下,我也不忍着,直接哭天喊地,没一会便泪流满面。
打到十几下的时候几乎是打一下缩回一下手,可怜兮兮的嚎嚎得更大声了。
这戒尺打在手心处是火辣辣的腾。
我一边哭得惨兮兮一边嚎:“父皇你没有心!你干脆打死儿臣算了!”
父皇恼怒:“你还嘴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