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嘴一撇,捂着受伤的手,瞪他,声音还带着哭腔:“儿臣今日没有犯下大错!儿臣不服!”
“不服?”父皇气笑了:“那便打到你服!给我继续打!”
于公公望了望我,又望了望父皇,叹了口气心疼道:“公主,你忍着点。”
我只能哆哆嗦嗦的又将手伸了出去。
戒尺下来时,又哭得整个人一抽一抽的。
父皇冷漠的瞧着我:“你还觉得你今日没有错吗?今日你该在太学院上课的,竟敢逃课!”
我道:“老师晕倒上不了课,儿臣没有逃课。”
何以用逃?我那是光明正大从大门口出来的!
父皇道:“那老师晕倒,自有其他老师去代课!其他人都在上课,唯你一人溜了!你是不是逃课?”
我……
我哭着:“儿臣问过同窗了,没有老师去代课儿臣才走的!”
父皇应着:“好,就算是如此!你出了太学院就该回宫来!你胡乱跑什么?以身犯险你挺能的啊!还与阑筠独处一室哈,那些人都传成什么样了!”
他人传言或真或假,要何要管他们怎么说?父皇这分明是无理取闹!
我道:“儿臣连看看京都的模样都不可么?遇见歹徒儿臣该无动于衷吗?草芥人命的猖狂之徒儿臣不该抓吗?父皇,我是个公主!”
他怒吼道:“就因为你是个公主!你的名节更重要!”
我愣神,呆呆的瞧着他。
最后一下戒尺落下时,仿佛打得不是在手心,而是心里。
我抬首望着父皇,缓缓摇了摇头:“儿臣从前学的道理不是这样的。”
他望了我好一会,那双多疑又危险的眼睛微微垂下,才缓步行了过来。
他蹲了下来低声同我道:“啊昭,你是汉周的公主,小打小闹的父皇可以任着你,但是你不能忘记,你代表的还有皇家的脸面…你自小学的也该懂得公主的责任与义务,更为重要的是什么。”
我望着他,心中不服,却又说不出来,只能怔怔的垂着眸。
他拍了拍我的肩:“送公主回宫。”
------
夜色苍苍,月色寂寥,整座皇宫里陷入了寂静中。
前面的宫女提着灯在照路,我缓步踏在这宫道上,只觉得心底在泛麻。
手心的痛似乎没有心里的难受。
转过小宫门,提灯的宫女让了路,我瞧见了前面太子哥哥。
他朝我奔来,着急问:你没事吧?
可我只瞧见些重影,倒下之时瞧见太子哥哥惊慌的神色。
====
我在饥饿中醒来,睁眼就发现在自己的殿里,花榕与齐行守在床边,瞧见我醒来欢喜至极。
我瞧着自己被包得一手一大包的手根本高兴不起来,像个大布捶似的。
我甚至怀疑我这抡起一个手捶过去,花榕能当场去世。
再者我向来身体好,也未曾有过突然昏迷的情况,是以心里不安。
拉过高兴的花榕郑重的问道:“我是不是得不治之症?是不是快死了?”
花榕从容不迫:“公主?你又做梦了?”
做梦…说到做梦,我险些忘了…我的确是做梦了,我还梦见了阑筠……
那梦中情景是啥来着?
我皱眉努力想了想,似乎梦见了他在梅花下看书?我爬墙瞅见了他便对人家一见钟情?而后进行了一场女追男隔座山……没得好结果的悲剧。
哇!
这什么破梦?
不能忍的是就算梦里,阑筠对我如此冷淡?哈!哈!哈!我也不能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