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言书觉得好玩,取了一把铜钱道:“确实挺好看,叔叔,等捏完了,就给我包起来吧。”
若说到了这儿,言书能乖乖回家,也许一切都会不同,可偏偏,他玩的高兴,提溜着面人想要拿去给凌战瞧。
一切就在他拐进院子,抄着小道走的时候发生了。
言书记得,劫走自己的人并不像话本子里说的那般穿一身黑衣,年纪很轻,甚至没有蒙了脸面,唰的一下出现后敲昏了他。
言书晕的迷糊,也不知过了多少时间受了多少颠簸,直到被人一把抛到石子滩上,磕出了一身的鲜血。
言书是被疼醒的,醒来时,那劫持他的人正在磨刀子。
“你是谁?”身上火辣辣的疼,面前又是一个不怀好意的大人,言书没有武功,这是一个必死之局。
那人本不想他会这般快的醒来,刀子磨到一半,突然听得声响还愣了愣,眨了眨眼睛道:“小娃娃好胆气,没有尿裤子不说,连话都是稳的。不错不错。看在你如此勇敢的份上,等会儿爷爷下手时会利索些,让你少遭些罪,可好?”
好?摆明了是要杀自己,还要假惺惺的问自己好不好。
言书坐直了身子,几不可查的左右瞧了瞧:“哥哥,您把我绑这来就是为了杀我吗?那您可知道我是谁?”
一边说一边观察着周遭的环境,明知实力悬殊,无处可逃,但还是伺机寻找着这万中无一的机会。
这是一处荒滩,遍地的石子儿,北面依着一片湖泊,深不知几许,言书不会水,一头扎进去与自杀无异。
往南是一片林子,树木长得颇为杂乱无法可依,底下又灌木丛生,且不说他能不能逃进林子里,便是侥幸进去了,也不过是自投罗网到了一个天然的笼子里。
东边是他们来的地方,不说别的,七宝阁五层楼高的飞檐极为引人注目,足以指名方向。
剩下的便是西边了,此刻那人正提了刀饶有兴致的看着自己,堵住的正是西面。
那人道:“小娃娃,你虽喊我一声哥哥,但我今日却还是不得不杀你。受人之命,不可违。只当你自己投错了胎,来生再好好活吧。”
言书道:“哥哥既然被人雇来杀我,想来也是为了钱。我家别的尚不足道,可再钱这方面却从未有过短缺。不如,我们做笔交易。哥哥以为如何?”
“交易?”来人扯了扯嘴角算是笑过:“抱歉了。这桩事儿原不是钱能了的。要你命的人,你给再多钱我也开罪不起。”
这就奇了,自己不过是个半大娃娃,便是平日里顽皮些,也不至于得罪了谁逼得人家找杀手来了结自己。
难不成,那人是冲着父亲去的,杀自己只是为了让父亲难过?
杀手晃了晃手里的刀子:“那么言三公子,在杀你之前还有一件事儿麻烦你告诉我,你身上是不是还藏了一对龙形玉佩?放哪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