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会试着以真心待他,视他为朋友,可若是他执意与我们为敌,那我便不会纵他。”
凭着云庭的医术,制毒不在话下,倘若真有那么一日,云烟也有办法让赵鸣盛消失,可不知为何,云烟从心底里不希望会有那么一天发生。
一连几日,赵鸣盛没有来云家找云烟,亦或是借着来找云婵的由头看望云烟。
那日夜里发生的事情让赵鸣盛烦躁不已,他绞尽脑汁想要调查自己的身份,可奈何一无所获。
这日张秀才一大早便来到赵鸣盛的院子,将赵鸣盛拽到云家,云烟见张秀才同赵鸣盛一道儿前来,心下一动,面上却是波澜不惊。
“你们怎么过来了。”
“云姑娘,之前姑娘要我在镇上物色商铺,现在铺子已经盘下来了,正在让工匠进行简单的布置,不知姑娘何时到镇上看看?”
“这个不急,师父,之前我让您帮我在镇上物色个宅子,事情您办的怎么样了?”
上次赵鸣盛的话云烟是听进去了,她也知道接下来有不少时日都要待在镇上,倘若次次都要村子里和镇上来回跑,实在是不方便。
“事情也已经办妥,就等姑娘和我们一同前往相看一番。”
“好,那我们今日就去吧,我同爹爹和婵姐说上一声。”
云烟找到云庭,告知云庭在镇上购置宅子的事情,云婵对去镇子上生活甚是向往,奈何村子的田地她割舍不下,云庭又习惯到山上采药,住在村子便宜许多。
如此一来,云烟只好先把宅子买下来,待到云庭同云婵闲暇时分,再来镇上小住。
一行三人驾着马车前往镇上,那日夜里出事后,云烟便多了个心眼,以防日后在路上出事,她便让张秀才购置了马车,雇了马夫,这样一来出门行事便宜许多。
马车内,三人皆是沉默不语,云烟闭目养神,赵鸣盛从怀里拿出也不知何时淘到的奇人异志看起来,奈何他心里总是想着云烟是不是同他生气了,也是兴致缺缺。
张秀才注意到云烟同赵鸣盛之间似乎有些微妙的变化,可他不好多言语,就这样,一路无言。
云烟睁开眼,正见着赵鸣盛在一旁看书,张秀才则拿出账簿,嘴里念念有词算着什么。
“我想了想,日后我们三人还要顾及镇上的铺子和村子里的田地,索性在镇子上的宅子给你们俩置办一个院子,平日行事也能便宜些。”
云烟此话一出,张秀才看向赵鸣盛,似乎在征求赵鸣盛的意见,赵鸣盛避开目光,自顾看书,云烟继续道:“说到底这镇上还是繁华些,若是住在镇上,也省的夜里路上辗转,也能安全些。”
云烟本是无心的一句话,惹来赵鸣盛的共鸣,他想也不想将书丢到一边,满脸期待看向云烟:“我要自己一个院子。”
“赵公子,你这身无分文的,还想独居一院?我云烟不是大善人,什么时候赵公子能凭着自己的本事在这镇上立足,云烟自会替赵公子准备一个宅子,如何?”
“不要,我要和我的小云烟住在一起。”
“你!”
若说方才云烟还在想赵鸣盛会不会对她有所防备,可现在看来赵鸣盛仍旧是一副厚脸皮的样子,只不过云烟不相信这就是赵鸣盛的真情实感。
见云烟面色微怒,赵鸣盛眉眼带笑,得寸进尺:“小云烟,你看我也没有什么本事,你就让我跟在你身边,最起码我可以保护你,省得被其他男人觊觎,让我做你的护花使者吧。”
面对赵鸣盛的满口胡诌,云烟早已习以为常,赵鸣盛总是会说一些她听不懂的话,不过她也从不在意。
既然赵鸣盛苦苦纠缠,那么她便把他安排在自己身边,在眼皮底下盯着也总比放任自流要好。
云烟这边定下一座三进三出的宅子后,便着人开始打点,很快,云烟带着云婵同云庭来宅子小住。
正堂,云婵对新宅子赞不绝口:“云烟,这宅子布置的真好,以后我可以常来镇上吗?”
“婵姐,你要是真的喜欢镇上的生活,你可以直接和爹搬过来的。”
“不行,村子里那么多的事情,田地的事情可马虎不得,赵公子说了,这田地一定要自家人盯着,以免那些租户们搞什么小团体,到时候出了事谁来负责啊。”
“你倒是把赵公子的那一套说辞全都记住了。”
“那是。”提到赵鸣盛,云婵总是一副欢喜模样,虽说她不懂赵鸣盛说的什么小团体,可奈何她把赵鸣盛所言所行全都记在心上。
赵鸣盛的确是个奇才,村子里的地租给了租户,定期收取租金,一来二去收入也不少,只是云烟在镇上买了宅子,这些日子难免有些拮据,但同以前的穷日子相比,已然是好上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