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年虫族寿命近乎无限,他们数百数千年都很少有新生儿出生,即使有新生者,生长也极为缓慢,幽伶看上去不过十三四岁,却也有数万年的寿命了。
许是心思不定,她涂写的手指罕见的出了错,她猛地停手,墨一般的血液却大颗大颗的染遍了整张手卷,一张出错,之前抄写的书卷也统统作废,她往时从来没有犯过这样的错。
都怪那小贼!
“你既得了秘卷,就快回北洲去吧,此处不是人类久呆之所。”
她冰冷的下达了逐客令,却没想到黑衣男子不知什么时候来到了她的身旁,握住了她的手。
“你一直在流血,你难道不疼吗?”他的脸瞬间放得巨大,那双如同海洋般的碧蓝色眼眸望着对上幽伶深黑色的瞳孔,她面色一红,迅速抽回了手,用力过猛一头长至膝盖的黑发在白纸上散出了波澜。
“你既得宝物,便自行离开,我的事又与你何干?”幽伶睁大了瞳孔,看上去痛苦不堪。
“你既然给了我想要的东西,便是我的恩人,恩人受伤,我岂能一走了之。”男人俊俏的脸上淡淡笑道,一股从未感受过的男性气息在幽伶面前扩散,温暖的让她觉得有些刺眼。
她堂堂千年虫族的灵女,岂能被一名不知身份潜入海底窃密的人类小贼轻薄,她双手合掌念出伏波,想要将男子击退,谁知他不仅轻易闪过,一双温暖的大手却揽上幽伶的腰。
只听见“哗啦”一声,一道捆在幽伶长袍下惨白双足上的枷锁被拖了出来,登时让男子面容失色。
“他们为了让你永久呆在学楼,竟然这样对你?”
幽伶迅速用长袍盖住自己双腿,眼神黯淡,似乎早已接受了这样的事实,口气中并无抱怨与憎恨,更多的是无奈:“千年虫族的灵女只进入学楼的那一刻,就如同将自己奉献给了三界的历史,只要能守护这些秘密,滚滚洪流中牺牲一个人的自由有什么要紧。”
“你知道不知道你能活多久?你无限的生命难道都要做一个囚徒关在这里一辈子?“
小女孩惨白的笑了笑,侧过头去控制住流不尽的墨血,重新抬起了手指没有作答。
男人望着幽伶脚上长长的陨铁枷锁,气的无以复加,他丢下怀中的《龙渊残卷》将幽伶整个人都抱了起来,还没等她张嘴喊出声来,就被一张无比炽热的狂唇完全封住,他的手自然划上幽伶的腰部,只是一瞬,她仅用来束缚衣服的绳带便落到了地上,露出雪白的肌肤。
她似乎一点都不惊讶,穿透过房间的太阳在她柔顺如瀑的头发点了火,如同圣光。男人伸出双手紧紧抱住了她。
幽伶眼中闪烁着好奇,兴奋与不解,男人觉得她的目光中有一种迷离的魅力。他鼓励似的让她将一只手试探性的伸了出来,在男人裸露的胳膊上几毫米之间犹豫。
她害羞的手指轻轻触了上去,男人感觉如同被熔岩烫的僵直,身体颤抖。
“幽伶,别害怕。”
她柔软的,尚带着点点墨迹的手指着陆了,温暖的手指冲击着男人的白皮肤,在她的手指张开前,柔软便从按压出传来,在男人的肩膀,胸膛,腹腔处扩散出不断席卷的热浪。
男人咬住了下唇。
看着她的手指逐渐移动到了身体中心,他紧绷的身体在幽伶的抚摸中缓缓下沉。她温柔地推揉着脂肪,如同感受纸面一般感受它的柔软,以及肌肤的慷慨。
“这就是男人的身体吗?好..特别。”
幽伶轻轻的笑了起来,发出一个细微的声音,好似在叹息,不知道为什么她笑起来的时候比不笑的时候更加落寞。
她仰起头直视着男人的眼睛,他感觉她是第一次这样看着自己。
男人扳过她的头,像虚握着婴儿一样将她抱在怀里。
随后她们自然而然的吻在了一起,随后他们自然而然的紧紧相拥。
光逐渐变得稀薄,阿纸怀中抱着洞虚清心镜像是被什么人从身后拉扯似的提了出去,她挣扎着摔倒了地上,面前仍是坍塌的隧道和那具黑衣黑帽的枯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