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忍着疼痛,终于来到了涂禹的面前,她朝涂禹与拓跋羽行了一礼,这便算是礼成了。可她只觉得自己后背汗涔涔,索性现在肩上的疼痛也减轻了不少,她还能坚持。
涂禹朝她伸出手,她犹豫了一会,才将手递给他。霎那间,文武百官齐道:“恭祝王上,王后娘娘,淑妃娘娘洪福齐天。”
“平身。”
此时南栀才看清,今日北渊站在最前面,他与她的距离近到他是何表情,她都看得一清二楚。可她只悄悄的瞥过一眼,便不敢再看了。
其他的大臣见到南栀容颜时,也着实吓得不轻。这淑妃不是前不久北渊带来宴会的妻子吗?怎么才半月过去,她竟成了淑妃?也正是这一怀疑,在众位大臣们心中埋下了今后的祸端。
南栀虽然不再看北渊,可她总觉得北渊一直在盯着自己,令她浑身难受。那赤裸裸的眼神,好似要将她看穿。
终于封妃大典彻底结束了,她原以为自己可以回去了。谁知涂禹备了宴,定要文武百官留下。他们也不敢拒绝,只能同意。
南栀被带回去换了身衣裳后,又被带到了宴会上。只是这次的位置是在涂禹身边。
她如坐针毡,面前精美的菜肴也一口都未动过。任谁都看得出来,这新晋的淑妃并不高兴。这时,涂禹凑近她,拿了一块糕点在南栀嘴边,轻声道:“吃了他。”
南栀听懂他言外之意,抬头瞪了他一眼,却不得不张口咬下。这在他人眼里,便是涂禹在哄南栀,两人不知多浓情蜜意。
北渊从头至尾都在观察着南栀,直到南栀张口吃了涂禹给的糕点后,他便有些忍不住了。他需要冷静一番,便从侧门溜了出去。
今日他已经彻底确定了心中所想,南栀是被强迫的。前些日子拓跋羽的书信中提到,南栀进了宫后,每日愁眉不展,对于那些赏赐也是全然不在意。这与她那日的说辞根本对不上,可他思来想去,也不知涂禹用什么来威胁她。只要他能寻出缘由,他定然能将南栀救出来。
北渊在御花园走了片刻,他耳尖,竟然听到身后有人来了,他一转身,发现来的人竟然是南栀。
如今的南栀,一身华服,眉眼细细勾勒过,整个人美的妖艳。他知道这不是真实的她,眼下他也不能暴露,于是他冷着脸行礼道:“参见淑妃娘娘。”
南栀也不过是想出来透透气,谁知竟然是遇到了北渊,当她听到北渊那声“淑妃娘娘”时,面色忽然变得苍白起来,她藏在广袖中的手,攥住了手心。只有疼痛才能让她脑子变得清晰些。
“起来吧。”南栀不敢与他多说,转身便要离开。
可北渊沉不住气了,“难道淑妃娘娘就不想与我这个旧情人说些什么吗?”
南栀没有回头,但眼中的热泪已经出卖了她,她顿了顿,才道:“前尘往事,不过云烟。本宫无话可说。”
说罢,南栀加快了脚步离开。等南栀走远后,涂禹又从另一边出现,他脸上的笑容似是挑衅,“爱卿看起来对本王的淑妃很感兴趣啊?”
北渊一见到这张虚伪至极的脸,便怒火中烧,可他没办法,他是臣,而涂禹是君,尤其现在南栀还在他手中,他只得道:“王上说笑了,微臣只不过是想与淑妃娘娘叙旧……”
涂禹突然轻笑出声,那笑声恍然在嘲笑北渊的话有多自欺欺人。他拍了怕北渊的肩,淡淡道:“望黎将军自重。”
待涂禹离开后,北渊狠狠的锤向身旁的树干,顿时他手上便出现了血迹。他定要寻个机会,亲自问问南栀。
回到宴会后的南栀,假称自己身子不适,便回了凰栖殿。卸去钗环后,原想沐浴一番,洗去今日的沉重。
她刚褪下华服,涂禹竟然来了,吓得她拿起身旁的披风将自己盖住。沁薇马上出去拖延些时间,可涂禹哪里会听一个宫女的话,推开沁薇,便走了进来。
还好她刚刚还未褪去里衣,现在盖上披风,也是严严实实的。
“你来做什么?”
“自然是要你做我的女人。”
说着涂禹抓住她的手臂往自己怀里带,南栀在挣扎中掉了披风,这在涂禹眼里简直就是大号的机会,他不管将来南栀与北渊出了幻境会如何,他只要现在。
南栀使出了全身的力气都无法阻止涂禹的吻落在自己身上,瞬时间她的眼泪顺着脸庞滑落,落在涂禹的手背上。
涂禹抬头,便是南栀那泪流满面的样子,看起来要多难过便有多难过。他沉声问道:“你便是这般厌弃我?我便这般的入不得你的眼?”
“是!在我眼里,你永远比不上阿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