麟空见北渊面色不太好,便劝他回去休息一番,但北渊不肯离去,什么都要再这里守着南栀。麟空见自己劝不动他,只好默默的走了出去,为他们准备一些丹药。
北渊坐在南栀的身旁,突然想起刚刚替南栀更衣时,她肩上的那个红色羽毛印,怎会与自己肩上的一模一样?可他从未听有什么法术,会是这般的。难不成是上次从幻境出来的后遗症?
他百思不得其解,但自己一人也想不出什么结果来,干脆放弃了。
北渊并未隐瞒南栀受赡消息,不出一日,凤凰一族都知晓了,凤帝凰后与青慕连夜便来看南栀。
凰后最见不得南栀受伤,看着南栀一脸苍白,心疼不已。
她站起身,看到北渊便气不打一处来,“之前的事情,我也偶有听闻,起来九玄女还是战神的一朵桃花。不知战神可还记得,当初允诺过我们什么?”
北渊对于南栀受伤之事,也颇为自责,若是他能护好南栀,那一切也不会变得这副模样。他面带愧色,道:“没护好南栀,是我的疏忽。但我也不会放过任何一个伤害她的人。”
凰后还想再什么,凤帝拉了拉她的衣袖,示意她别了。凰后这才没再开口,其实这次来,南栀受了这么严重的伤,她想将南栀带回凤凰宫。
但北渊什么都不肯,现在只有将南栀放在他眼皮子底下他才安心。青慕也帮着劝道:“姐姐,栀儿现在毕竟是神后,这也不过成亲几日,便要将栀儿接回去,那众神仙会怎么看待栀儿与战神的婚事?战神还好一些,可栀儿是女子,吃亏的总是女子。”
青慕这么一,凤帝也一起劝道:“相信战神,他可以照顾好栀儿的。你若是不放心,我们明日再来看栀儿。”
终于,在青慕与凤帝的连哄带劝下,凰后这才没有坚持将南栀带走。
临走前,凰后还特意嘱咐北渊,若是南栀有什么事,一定要及时派人去凤凰宫寻他们。
南栀这一昏迷,倒是足足昏迷了半月。她醒来时,看到的便是北渊趴在她的床边睡着了,眼底的乌青一览无余。
此时她的脑袋还疼得很,耳边有些嗡嗡作响。但她也深知,这次还是北渊救了她。一次次的相救,她欠他的,怕是再也还不清了。
她只轻轻动了一下,便将北渊惊醒了。北渊看到她醒来,脸上止不住的欣喜,“你终于醒过来了,你要是再不醒,我就要将圣母元君砍了给你抵命了。”
听到北渊这话,她只觉得今日北渊话怎么这么声,她忍不住笑骂道,“都什么时候了,你还不正经。”
“我的可是实话。”
南栀看着北渊的嘴一张一合的,忽然间便听不见他什么。她摇摇头,想让自己清醒一番,北渊急忙将她按住,又了什么,可南栀却一个字都听不到。
“北渊,你什么?”
她指了指自己的耳朵,又摇了摇头。北渊顿时便明白了,他尝试着又叫了一声南栀,可南栀还是朝他摇摇头。
北渊愣住了,南栀怎么就忽然听不见了?他颤抖着手,将南栀扶起来,细细查看了她的耳朵,但只凭看,根本看不出问题出现在哪里。
他转身在屋子里找了纸笔,写道:“我先在去找麟空过来。”
南栀却拉住了他的衣袖,朝他摇摇头,她接过纸笔,写道:“你别走,我一个人害怕。”
“那我不走,我找个仙使去唤麟空。”
北渊将纸笔递给南栀后,便跑了出去,不久后,北渊便回来了,手上还端着一碗粥。他将粥喂给南栀,十几日为进食,南栀也觉得饥饿非常,还未一会,便将粥都解决了。
北渊刚将碗放下,麟空便冲了进来,朝着南栀唤了声:“南南?”
但南栀一脸茫然的看着他,麟空转过头问北渊,“南南究竟是怎么了?”
北渊解释道:“今日她好不容易醒来了,但忽然间便听不见了。”
“你让开,我来为她把把脉。”
“好。”
待麟空把完脉后,面上的神色更差了,他抬起头道:“我居然诊不出她的问题在哪儿。是不是圣母元君给她吃了什么?”
北渊摇摇头,“前几日我审过她,她她只是抽了南栀两鞭子,让她受了火狱和水狱。”
麟空蹭的一下,站起身来,“她关在哪里,我要非要扒掉她的一层皮不可。”
“慢着,”北渊拦住了他,“她现在已经生不如死了。眼下最重要的是南栀的耳朵。”
麟空这才停了下来,“那如今要怎么办?”
“将凤帝凰后请来,他们或许有方法。”
“那我去,你在这里陪她。”
“好。”
麟空离开后,南栀在纸上写道:“方才师父了什么?”
“没事,他去将凤帝凰后请来。”
南栀担忧的望了他一眼,再次写道:“是不是我的耳朵没法恢复了?”
北渊揉了揉她的头,“怎么会,你放心吧。”
虽然北渊一直在安慰她,可她还是觉得十分不安。若是今后再也听不见了,那该怎么办?她看着北渊正在为自己盖被子,那温柔的神色又让她不知不觉的想起了黎渊。
渐渐的,面前的北渊与记忆中的黎渊重合在了一起,直到北渊抬手在她面前晃了晃,她才回过神来。
同时她也在懊恼,自己怎么又将黎渊与北渊混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