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峰让霍雷去向老爹张邈要武器盔甲,并不是无故放矢,的确有一大股黄巾贼寇向酸枣扑来,只是领头的不是张角,而是张宝。
眼看黄巾贼寇离酸枣越来越近,张峰开始犯愁了,霍雷还没有回来,单凭自己手中这一千多人,如果据城而守,实在是很难和五万黄巾主力周旋。
“典韦,从今日开始,新兵营训练结束,开始养精蓄锐,准备战斗。”
典韦虎吼了一声道:“末将遵命!”
在酸枣待了快一个月了,典韦早已经心里痒痒的,恨不得早日痛快的和黄巾贼寇干一架。
张峰又道:“派人多准备干粮,以备不时之需。”
“诺!”
典韦领命而去,一场腥风血雨的大战又要拉开序幕了。
酸枣县府。
只从训练新兵营开始,张峰就搬去军营,和那些新兵蛋子同吃同住了,整个府宅就李秀宁一个人居住。
府宅门口,两名黑甲军威武雄壮的守卫着。
“卑职见过将军!”
两名黑甲军看见张峰回府,朗声行礼道。
张峰和颜悦色的道:“这些繁文缛节以后都免了,秀宁在府中嘛?”
“李统领在府中和三哥、四哥商量,新募的三千义军武器盔甲的事。”
张峰点了点头,看来李秀宁已经察觉到了战事的紧迫。
府宅大堂内,李秀宁正和排行老三、老四的两名黑甲军商量,看见张峰前来,都起身道:“见过将军。”
张峰摆手示意三人继续座下,开门见山道:“诸位都是自己人,我便不拐弯抹角了,据探子回报,黄巾贼寇张宝带领五万黄巾主力杀奔酸枣来,三位可有什么良策?”
“秀宁,我想听听你的看法?”
李秀宁回视了一眼张峰,正色道:“自古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贼寇未至,只需我们早做准备,定能重创贼寇。”
“如何准备?”
张峰就好像抓住了机会,穷追不舍的问道!
李秀宁回道:“贼军人多势众,不可与之正面为敌,当攻其不备,扰乱贼心,彼时一旦攻城不利,加上五万人日均耗粮颇重,贼军自然不战而退。”
“不错,我意如此,可当如何攻其不备?”
李秀宁对答道:“若于贼军未到之前,派一精兵出城埋伏,待贼军杀来之时,两面夹击,必能杀一个措手不及,而后这股精兵可趁夜袭营,也可袭击贼寇粮草,当事半功倍。”
张峰眉头一舒,自己的想法和李秀宁不谋而合,看来自己想的没有错。
张峰一脸慎重的询问道:“秀宁,如果现在让你带领城中的义军守城,最多可坚守几日?”
霍雷讨要武器盔甲未回,义军的器械十分匮乏,真的是岌岌可危。
李秀宁想了一下,回道:“五日,五日之后,城中水源枯竭,只怕贼军不破城门,那些刚刚慕名而来的流民也会造反。”
张峰心中一喜,只要有人能稳住酸枣城三日,他便有办法让张宝无功而返。
“少爷,少爷,我回来了!”
就在此时,霍雷风一阵的跑了进来,喘着粗气道:“少爷,东西给你带回来了。”
张峰喜道:“有多少?”
霍雷回道:“一千柄长枪,五百把钢刀,五百副长弓,五百套盔甲。”
“就这么一点点?我不是给你交代了嘛,能要多少要多少!”
霍雷脸色一顿,叫苦连跌道:“少爷,你就会给我出难题,这些东西,可是老爷将陈留的府库清空了,才给你凑出来的。”
回想了一下,估计老爹张邈是真的拿出出手了。
李秀宁倒是喜出望外,对着张峰道:“公子,有了这些武器盔甲,我可以向你保证,贼寇休想踏上城门半步。”
事已至此,只能谋事在人。
“李秀宁听令,着你统领义军守卫酸枣城,处理城中大小事务。”
“李秀宁领命!”
霍雷一脸懵逼的看着张峰,小声的询问道:“少爷,我们这是要去哪里?”
张峰朗声回道:“出城杀敌!”
李秀宁闻言一顿,正欲开口道别,张峰已经随着霍雷走了出去。
出了县府,张峰火急火燎的回了军营,又安排霍雷带着人去采办特殊东西,准备出城迎敌。
……
“喔…喔…喔…”
阵阵怪叫伴随着雷鸣般的马蹄声隆隆而来,一大片黑压压的人马像蝗虫般从平原上漫卷而过,赫然正是张宝率领的黄巾主力军。
所过处,黑烟袅袅、村庄焚毁,即将长成的庄稼惨遭践踏,正在劳作的百姓惨遭屠杀。
无数善良的百姓在黄巾贼寇的威逼利诱下屈服,可怜而又善良的贫民百姓们,原以为黄巾贼寇不会来祸害他们,他们所盼望的太平盛世即将到来,今年终于可以过上好曰子了。
没想到变起骤尔、祸起东墙,一夜之间,终于看清楚了这群凶残的豺狼。
“哈哈哈……”
张宝狠狠一鞭挥在马股上,策马狂奔,已然犯下累累兽行的他全然不觉的这么做有什么不对。
从黄巾起义开始,他就是这么干的,不但劫掠贫民百姓,还抢夺财物,霸占官宦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