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然郡主没有与掌柜也没有与伙计说话,都是她的侍女在说的,选店里现成的首饰是直接带走的,又定了一副红珊瑚头面,样式是清然郡主自己带来的,属下看过,并没有不妥之处,那套红珊瑚头面定了半月之后送去府上。”
宋经缘摩挲着手中的折扇,想了想说道:“再去打探,安王伤势如今到底怎么样了,让那头的人盯紧点,有什么动静速速来报。”
“是。”那人闻声退了下去。
宋经缘长叹了口气,躺倒在矮榻上,觉得身心俱疲,盯着房梁一阵恍惚。
今日湖上见到的那男子,也不知是不是错觉,虽然隔得有些远,可是他却莫名的觉得有些熟悉。明明那男子与记忆中的人截然不同的,那人眼里绝不会这般冰冷无情的,她的双眸清澈明亮,看着总有种岁月静好的安宁恬淡,令人过目难忘,可偏偏是这样截然不同的两人却让他联想到了一起,他心中疑虑怎么都无法忘怀。
唐霜歌他们摆脱了尾巴顺便在外逛了一日,回到他们的府邸之时已是傍晚时分,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吹起的风也变得有些凉,锦鸢今日逛得极欢喜,又买了不少东西。
今日唐霜歌忽然与她说,过几日陪她一起去看妹妹锦舒,就不跟言哥哥呆在陵安城了,这一听让她可高兴坏了,连秦晔也不欺负了,反倒是给秦晔也买了不少好东西,让秦晔很是不自在。
虽是到了晚饭时间,祁言却没有回来,而陈昭也没有回来,几人吃过晚饭又坐在院中闲谈许久方才散去,走时秦晔脚步轻松,看着都能飘起来似的,而那脸上的笑都跟开了花似的,看得锦鸢一阵无语,不就是带着他一起去看她妹妹嘛,至于这般高兴嘛。
锦鸢却是不知,秦晔被托付给陈昭之后没有一日不想能跟着唐霜歌再一起走的,虽然这次也不过是能跟一段日子,这也是这些年他最开心的时候了。
锦鸢昨日本就没有睡好,今日虽然小憩了一会儿,可是因为途中生变便急急下了船,三人又在外逛了大半日如今已是困得不行,跟唐霜歌说了两句便回屋洗漱歇下了。
唐霜歌起身去了祁言的院子,就坐在廊下的台阶上等他,这院子里种了一棵桃树,花败了不少,落了一地的花瓣也没有扫去,院里灯光不亮,四周挂着的有些褪色的红灯笼随风摇曳着,灯光一闪一闪的,甚是宁静隐隐又透着孤寂。
也不知什么时候,她就这样坐在台阶上睡着了,祁言由小陆扶着回了院子,小陆在他们下了船之后就被唐霜歌打发回祁言身边去了。祁言听小陆说唐霜歌就坐在门口台阶上等他似乎睡着了,心里既暖又心疼。
唐霜歌听到脚步声便清醒过来,揉了揉眼睛清醒了,便起身迎了上去扶住他道:“怎么这个时辰了才回来,难不成又出什么事了?”
“你不是让人来告诉我今日望月湖里出了点事吗,我让人去查了查,被杀的那人是昌州知府的小儿子,至于动手的那名女子已经不见踪影了。”
祁言原本想说说她不当心身子的,可看她双眸惺忪略显疲惫的模样,那话怎么都说不出口便直接回答了她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