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刘县令喊“升堂”,下面两侧已经站好的差役口喊“威武”,并用杀威棒敲击地面,发出有节奏的声音。
“带原告上堂。”刘县令道。
旁边站立的师爷又更大声的喊了一遍“带原告上堂”。
不一会儿,一个差役带着一个二十多岁的男子来到大堂,男子对县令作揖唱喏。
在唐朝见皇帝见官是不需要跪拜的。
“堂下何人,有何冤屈?”刘县令问道。
“我叫沈义,家住…”堂下叫沈义的男子把具体案情及自己的怀疑讲述了一遍,最后请县令大人做主。
刘县令让沈义站在一旁,和旁边的师爷低声交谈几句,应该是在沟通具体办案流程。
“带民妇沈田氏上堂。”这次师爷直接喊道。
沈田氏就是沈义的正室,也就是本案的嫌疑人之一。
沈田氏上堂后,刘县令照例询问姓名籍贯等,接着询问她对被控告的事情是否承认。
沈田氏全部否认,坚称孩子出生之前就已经死了。
接下来接生婆和当时在场的丫鬟也都陆续过堂审问,接生婆的口供与沈田氏一致,一口咬定孩子出生前就已经死了,其他丫鬟均说不知道。
所有涉案人员都简单的过堂询问了一遍,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进展。但案发当时的部分情况以及涉案人员的大概立场已经弄明白了。
刘县令中途来到偏厅,与吴涛、李天佑商量下一步突破口应该在哪里。
在刚才审问的时候,李天佑和吴涛已经交换过意见了,觉得突破口应该在接生婆和丫鬟这里,丫鬟可能确实不知情或者因为害怕而不敢说,接生婆这里说的那么肯定,只有二种可能,要么她说的是事实,要么就是同伙。
吴涛将他们的分析告诉了刘县令,刘县令也深以为然,决定从接生婆这儿打开突破口。
重新回到座位上,刘县令直接宣接生婆重新过堂。
接生婆刚来到大堂,刘县令便猛拍惊堂木:“大胆刁妇,还不如实招来。”
接生婆被吓了一个机灵,但想想自己并没有露出什么破绽,就强制自己镇静下来说道:“大人何出此言,仆妇刚才所言句句属实,请大人明见呐。”
“还敢在这里狡辩,你口口声声说孩子在出生前就死了,但验尸结果却告诉本县孩子出生时还是活着的,你待如何解释。”刘县令冷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