鉴于有先前的误会在先,周司压了压腾起的火气,就先把情况问清楚:“什么生意?”
以他对周全震的了解,他能给介绍什么生意。
吴又轻听着这问话就不对劲,扭头狠狠瞪着周司,想到那日在小树林俩人闹起的误会:“周司,你什么意思啊?在你眼里,我整天干的就不是正经事呢?”
什么人啊,总是带着有色的眼镜看她,前些日子建立起来的好感荡然无存。
有些话周司也不好明面上说的太清楚:“这个世道比你想象的复杂,我只是想提醒下你。”
“那也跟你没关系,咱俩离婚了,话我也跟你说的很清楚,你心里到底是亏的哪门子欠呢?”
周司不说话,转过身去,烦闷地掏出香烟来,点火吸了一口:“总之你有难处记得来找我,不要糟践自己。”
“你才别糟践自己,会不会说话呢!”吴又轻气炸,这种只知道跟机器打交道的男人情商简直就是负数。
她转身就走,周司低头看着手里的香烟,都怀疑自己是点着烟,还是把吴又轻点燃了,怎么突然就炸起来了。
仔细想想自己的话也并没有什么太过分之处,都只是出于他的好心劝告。
“这种男人幸好是早离婚,不然一起过日子还不得气死。”
吴又轻回去的路上还在骂着:“不就是脸好看些,还以为人人都想贴着你呢。”
回到家时看到孙瑞萍在收拾东西,看着应该是准备要搬回去。
吴又轻二话不说,过去帮她把衣服折好塞麻袋去。
孙瑞萍看她小脸闷着,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她知道吴又轻不高兴,知道自己对不住吴又轻,但是两边取舍,她只能牺牲吴又轻。
“你是妈的亲女儿,你怎么怪我都无妨。”
“谁怪你了,搬就搬呗,我跟你一起搬。”吴又轻也去收拾自己的东西。
她是不放心孙瑞萍一人回去,肯定是得跟着,而且她衡量过了回去也有好处,可以用家里的缝纫机,这边的房子腾出来继续做仓库。
孙瑞萍看她也把自己的衣服整理起来,低头欣慰地笑了,笑着笑着水气又蒙上眼眶。
从小到大,她怕惹人闲话,总是让吴又轻让,让哥哥,让奶奶,让嫂子,让村里所有的人,让到最后她连自己的脾气都没有了。
这次搬出来还以为能硬气一会,但也拗不过自己那些不争气的心。
“你就当是妈欠你的吧,这辈子也还不清了。”
吴又轻把装好衣服的麻袋缠紧,拎着到院子外头去:“没有谁欠谁的,回去是我自愿的,我有自己的打算,你就别胡思乱想了。”
俩人的东西本就不多,衣服,被子,那些锅碗瓢盆吴又轻说不用带,就先留着,只把从家里带来的衣服都带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