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衣看着嬉闹的姐妹俩,突然松了一口气,还好这两位小姐不是继续拿她做话题,要不她就该羞得找个地洞去钻了,她觉得小姐们的脾气还真是......直率。绿衣也是在脑海中搜了半天,才想出了直率两个字。
玲珑还在跟边缘嬉闹着,绿衣就退下安排小姐的早膳去了。
这头,玲珑见绿衣退下了,也招手让自己的贴身丫鬟喜儿一同去帮忙提膳。
“姐姐,昨天跟你说的事情考虑得怎样。”玲珑神秘兮兮地说道。
“嗯,吃过早膳,我们就上街踩点去。”边缘大大方方地说道。
“踩点?踩点又是什么东西啊,边缘缘,你没发神经病之后说话还是奇奇怪怪的。”“神经病”一词从玲珑口中而出,边缘便差点喷了口血了,可又能怪谁呢,自作孽不可活。
她醒来后,玲珑对她突然的清醒很是好奇,她有一次随口说了句:“我以前大概是神经病了,如今病好了,就清醒了呗。”自此,玲珑就以为她以前是得了病,一种叫神经病的病。
不一会,绿衣与喜儿后面便跟着几个二等丫鬟,把边缘与玲珑的早膳摆上了。
早膳上了之后,玲珑倒是难得安安静静地吃起了早膳,她平时话虽多,可在餐桌上还是遵守这个时代的风俗的,食不言。
早膳过后,玲珑正欲拉着边缘往外走的时候,还未走到门口,便给迎面而来的沈盈拦下了,看着玲珑道:“你这皮猴子,可别把姐姐带坏了。”
闻言,玲珑不满意了,嘟起了招牌小嘴道:“母亲偏心,姐姐比我大,怎么也应该是姐姐带坏我了,怎到了我这,就是我带坏了姐姐呢。”
沈盈虽然对边缘也是极好极好的,可边缘总觉得她对她的好中带着一些小心翼翼,并不像她在玲珑面前那般自在,就如母女般自在。
“母亲还不能知道你的性子啊,你父亲解了你姐姐的禁足,想必今日便是撺掇这你姐姐外出了吧。”沈盈无奈地望着玲珑,这孩子的性子太跳脱了,又无城府,幸好当时先皇后求的不是玲珑与摄政王的婚事,否则边家就是把小羊养得肥肥白白的,然后往狼的嘴里送了。
沈盈又望了望清丽出尘的边缘,心想道,如果摄政王是狼,那她这个大女儿能套着这个狼吗?边缘清醒一个多月来,沈盈对边缘的关注可是从未少过一分。
边缘能在老嬷嬷的所谓“教导”下而不受一点惩戒,这一点就是不简单的了。而摄政王又是谁啊,权倾朝野,连宝座上的那位也忌惮着呢,可他却让她驳到无话可说了,单是这份气量也不是寻常女儿家能有的。
其实说到那日边缘怒怼摄政王的事,多年后,边缘还是表示自己当时是何其无辜的,她当时实在不知那一脸欠揍的渣男是谁啊,也怪玲珑那个坑货啊,有话就不能好好说清楚的,她初到这个世界,只是凭着一股子的豪情壮志,想叫这天下的渣男滚蛋,谁知便给自己惹回了这么一头狼。
“今日是你的生辰,就别往外跑了,虽然晚宴设在申时,可稍迟些便会有一些侯府的夫人过来了,今日安宁侯府的老夫人也是会到的,你跟着母亲学着些,总是好的。”沈盈终于收回的自己的思绪,对着边缘道。
边缘虽然不知为何沈盈会着重跟她说道这个安宁侯府的老夫人,她只当是一个有地位的贵夫人吧,也不甚留意。
她也大约是知道沈盈为她大办生辰的原因的:她终于不再痴傻了,这回总得让这贵人们都瞧瞧不是吗?只是,今日她的踩点是要泡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