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日,庄家又来闹了。
舒怡是身心俱疲,好在有亲卫护府,庄家人没有冲进来。正在应付这事,管家又跑到舒怡身边,把她拽到一边,偷偷地趴在耳边,小声说道,“大小姐,陈国的先遣使来了,说是在城外驿馆要见老爷。还说,差不多一天的路程,大部队就要进城了。”
“呵呵呵…先遣使。好,江叔,此去怕是有诈,肯定是要被扣下做人质了。府上的事情比较多,有劳江叔先替我顶着。现在还不知道何时能回来,一定要加强警备,注意安全。我会安排粟粟跟着你,若是有宵小,就地格杀。”说罢,舒怡顿感无力回天,“哎,这江府就交给你了。”管家赶紧作揖,“大小姐,你太客气了。按年纪,我还虚长了老爷几岁,还在这个家里伺候过四辈人。这里就是我的家啊!大小姐尽管放心就是了…”
“嘀咕什么?今天不给说法,我们不走了。”领头的人,看见舒怡被管家叫到一边,还在嘀嘀咕咕的,十分不耐烦。
“那日,我哥与你们老爷已经约定好了,三日必须给结果。如今三日未过,你们这就要背信弃义了?”舒怡怼了过去,对方也被噎住了半饷。
“胡说八道,我们老爷何时与你们有这样约定了?”
他仗着人多,又都是壮汉的,声音提高了许多。
“好,就算是没有约定。现在事情不明朗,你们却如此心急下定论,怕不是没按什么好心,栽赃嫁祸吧?”舒怡并没有示弱,又一次回怼过去。
“你们去问问多少人看见我家大小姐是被你们绑走的?现在,恶人先告状了。”带头的又高声喊出来,手下人赶紧附和,让舒怡他们交人,否则大有闯府搜人的架势。
“下面的各位都听好了。我大哥一日不拿回来结果,你们就无权来闹事。我们帮你们找人是情分不是义务。你们拿得出证据吗?”其实,舒怡已经问过了送行的副官。他说当时并没有这个姑娘,有可能是提前到了城外再回合,要么就是藏在了某个车里。副官只是送到城门口,就带着手下返回。如此,舒怡明白,他们不过是在诈。
“我们江家一再退让,是为你家姑娘的名节,所以一直在配合你们寻人。甚至愿意为保护她,打算下聘礼。你们却一而再,再而三相逼迫,是何居心?难道自己小姐就不重要了?”这么一说,四下看热闹的围观群众纷纷赞同。带头的也有些尴尬,觉得只能是硬着来了。于是,他冲了上去,想要闯府。
舒怡彻底恼了,抽出腰间的软剑,轻轻挽个剑花,就把剑顶在他的喉咙处。“我们江家可是有兵权在手的。现在一日是齐国,我们就可以斩杀冲撞府邸的。你们是命太长了吗?”
顿时,吓得众人不敢出声,没想到江家大小姐的也是个练家子的。
“众人听令,有人敢闯,就地格杀,送人头去庄家。从此江家和庄家势不两立。”
“诺。”
舒怡这收回软剑,拂袖而去。不愿与这群人多说些什么。
其实,这也不过是虚张声势罢了,只是想换得江府半日安宁。
她穿过整个院落,换了男装,从仆人进出的后院偏门走了出去。上了管家已经准备好的马车,赶去见先遣使。
果然,一去就被扣了下来。也没有人来接待,就是派人让她先安心住下,跟着大部队一起进城。舒怡哪能坐得住,想着先和先遣使谈谈,看看现在是什么情况。先遣使不见她,那么她就先去见见先遣使。
“麻烦通传一下。既然,我是江府派来的,自然是全权代表江家的,有什么事都可以跟我谈。”说罢,她对着负责接待的柳副官作揖。
没想到这柳副官却是一个鼻孔朝天的人,满脸轻蔑,“先遣使想见你,自然是会传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