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氏虽知晓姚子量这号人物但却从未见过他,为了防止曲氏的怀疑,姚子量改名为姚植。
曲如沫虽调走了孟里,但却并没有立马收回原先在孟里手下的北霖军,一是怕进程速度过猛会造成北霖军内部的不满二是她自己一时也没有想好北霖军将领的职位该由谁去担任自己会比较安心。
曲如沫毕竟是西荣人,她原本想借着自己太后的身份在北陇为西荣挣得一席声势,但自己毕竟势单力薄,身边唯一亲近的也就只有郑炜麟和侄女秦溯泱,偏偏秦溯泱是个女子,无法担此大任,郑炜麟虽是自己的儿子但在朝中根基不牢,又整日没心眼地往郑钰宣跟前跑。
想到这些曲如沫就心烦意乱,好不容易支走了孟里,如今郑钰宣竟神不知鬼不觉举荐来一个姚植。
朝中这些老臣本就更信服于郑钰宣,他举荐来一人,众人自然是连连称赞,曲如沫便又处在了下风,只好同意。
桃灼这几日都在忙着设计用在孙菱悦身上的花样,琢磨了好久才画出一个自己还比较满足的样子,是一张金丝雀衔枝图,至于自己为什么画这样的图除了觉得不俗以外还带着自己的一点点心思。看着桌上的图纸,桃灼挑眉笑了笑。
这时,以书端着果盘进来见着了,夸道:“姑娘这画真好看,可是”
“可是什么?”桃灼来了兴趣。
“可是又觉得好像哪里有些不寻常一时间也不上来,反正好看就完事了。”以书一时想不出来,有种不上的感觉。
桃灼卷了图纸敲了敲她的脑袋,笑道:“不上来就对了。”这么一句话弄得以书一头雾水。
桃灼赶着去挽月阁,出以槐苑的时候路过了思鹭苑,才发觉自己好像已经有段日子都没有见到顾怀了,他最近好像很忙很忙,以前每日他再忙都会抽出时间和自己一起吃晚饭散步,可最近每次都是自己恍恍惚惚快要睡着的时候,才听见府里下人为顾怀引路回他自己院里时,他与莫与低低的谈话声。
桃灼虽然对具体的事并不十分清楚,但也知道他所做之事行差一步后果将不可预料,自己又帮不上什么忙,就只好做好挽月阁的事情,至少让他在铺子的生意上不操心。
到了挽月阁,桃灼将图纸铺在桌上让蕴娘看,蕴娘第一眼看上去尽是惊艳,可随即有有疑惑之色,便问道:“阿灼,这图案确实很是惊艳夺目,可这金丝雀是不受拘束的性子,你这画上却是衔枝回巢,似乎与常饶观念不太一样啊。”
“这不恰恰是用不同于常饶思路才能做出与众不同的东西来呀。再了,孙姐可不就是一只金丝雀吗。”桃灼朝蕴娘使了使眼色。
蕴娘立马明白了过来,笑得合不拢嘴。这个桃灼真是干活和捉弄人两不误,旁人或许不知道其中缘由,可到时候若是孙菱悦知道了这是桃灼画的图案,肯定会明白过来,可等她知道这件事的时候早已经不知是什么时候的事了。
桃灼之所以敢对孙菱悦下手,不过就是因着当日顾怀了不再接待她的话,所以就算孙菱悦知道了真相要到处传播对挽月阁不好的言论也奈何不了什么,而且凭着挽月阁这么多年的根基,根本不会因为孙菱悦的只言片语便惨淡收场。
蕴娘过目后觉得没有问题,便拿去给绣娘开始制作,首先将孙菱悦的赶制出来,这样便给宣传挽月阁革新留出了足够的时间。
桃灼终于忙完了这第一件事,暂时也没有什么可做的,就只等这第一件成衣出来了,精神突然就松懈了下来,才发觉自己已经好几没有好好睡觉了,顿时倦意袭来,便趴在桌边眯了一会儿。恍恍惚惚醒过来便看见门口有一相貌堂堂的公子在张望着,却好像很犹豫,始终没有进来。
桃灼揉了揉眼睛,晕晕乎乎摸索着倒了一杯普洱喝了醒醒神,才起身过去。
“公子您找人吗?”桃灼率先开了口。
那人闻声一怔,忙道:“我我就是来看看来看看呵呵。”来人正是孙萧悦,他来挽月阁就是为着唐蕖的事情,本想直接进来,可见桃灼好像很是疲惫,自己明明是客人却不知为什么挺不好意思打扰她,于是便在外面转了转。
桃灼笑问:“公子是想买些什么?”
孙萧悦醒过神来,忙从怀里拿出画卷递给桃灼,解释道:“我想让贵阁帮我按着这幅画绣出来,我急着要送人,这件事对我很重要。”
桃灼打开画卷,蓦地一愣,这画上山河人间气势磅礴,很是震撼。她不禁多问了几句:“这画是公子您画的吗?”
“在下不才,别的事情一无是处,闲来无事便喜欢作画。”孙萧悦不好意思地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