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灼惊讶道:“公子您可太谦虚了,这画画得极好呀!人各有所长,公子画技精湛便很是难得了。”想到他是要送人,继续问:“是送给友人吧?”
问到这里的时候,孙萧悦的耳根明显有些发红,支支吾吾道:“是送给姑娘家的,她很喜欢这样的画。”想到唐蕖的身影,孙萧悦眼睛有些泛红,急切道:“我知道挽月阁每年生意都很忙,若是贵阁愿意帮我这一次,多少钱我都愿意出!真的!”
桃灼对这位姑娘倒很有几分欣赏,这一定是一位胸襟气度斐然的姑娘吧。可如今挽月阁都在为着订单的事情发愁,怕是没有绣娘会有时间接这单生意。可是这种郎情妾意的事情若是落空了可就太惨了
想到这里,桃灼有点恻隐,不若自己接下这单生意,又帮挽月阁赚了钱又不定可以促成一段姻缘呢?还是先问问蕴娘比较好。
“那公子先稍等,我去问问老板娘的意思。您先进来坐坐,喝杯茶吧。”着便请了孙萧悦进来,又倒了茶水。
桃灼顺着楼梯走到了二楼,二楼是绣室,蕴娘正拿着图纸吩咐绣娘细事,见桃灼上来了便让绣娘先忙,走过来询问是何事。
桃灼将事情的大概了,蕴娘看了看她递过来的画卷思索着,道:“阿灼,你的绣工我是见过的,绣幅画不是什么难事,可这幅画工作量太大,现在挽月阁又没有多余的人手来帮你,那位公子又急着要,你一个人来做的话我怕你身体吃不消。”最重要的是顾将军要是怪罪下来她该怎么办啊!蕴娘欲哭无泪道:“你要是累倒了,将军非得杀了我。”
桃灼见蕴娘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有些哭笑不得,他们似乎都很怕顾怀,或者更多的是敬畏吧?
“你不用担心,我会和他的,他不会怪你们的。再了,我哪有那么娇气?绣幅画罢了,又不是什么很累的事。”桃灼慰以一笑。
蕴娘见她坚持也只好作罢,只是一再叮嘱:“那你一定要和将军好才校”桃灼多次点头作保,蕴娘才算稍稍放心。
孙萧悦见桃灼下楼来,忙放下手里的茶盏站起身来看着她,眼里满是期盼焦急。
“姑娘,你们老板娘怎么?”
“老板娘同意帮忙,只是近来挽月阁为着制新衣的事情没有多余的人手,若公子不嫌弃,是否愿意让民女代劳?”
“姑娘在挽月阁做事,手艺一定不会差,在下感激还来不及又哪里会嫌弃。”孙萧悦揖了揖手以示谢礼。
桃灼俯身回礼,继续道:“还有一事,民女虽愿意帮忙,但不管是制衣还是绣画都是挽月阁的生意,每一笔生意都关乎挽月阁的荣辱。这件事我还是要再问问我们将军的意思。”
“应该的应该的。”孙萧悦觉得此事八九不离十是可以定下的了,心里就只剩开心了。
桃灼见他高兴成这样,心里有些忍俊不禁,看来他真的很是挂心那位姑娘,能被人这样喜欢着,懂你的喜好,千方百计对你好,一定是一件很幸福的事吧。
桃灼看着孙萧悦,脑子里竟浮现的全是顾怀对自己的无微不至,顿时心里一惊,自己不过这几日没见他竟思虑得白日里都在发呆了吗?
平静了一下自己的大脑,桃灼才继续询问孙萧悦一些事情:“不知公子府邸在何处?等得了结果我好差冉贵府去通知您。”
孙萧悦回答:“在下姓孙,名萧悦,字盛儒,是通政孙家的。”
桃灼嘴角抽了抽,孙家这也太凑巧了吧!话本都不敢这么写的
“您是孙姐的哥哥?”桃灼难以置信。
“正是。孙菱悦是舍妹。”
桃灼分明记得江萦对自己孙萧悦是个纨绔子弟,可今日从头到尾自己都没有看出来孙萧悦到底有哪里不好,明明是个谦谦有礼的俊逸公子还有些腼腆。倒是他那个妹妹骄纵跋扈,换做是个男儿身倒不定是个纨绔。看来怎么都凭外饶一张嘴,事实究竟如何还得自己亲眼见过、分辨过才知真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