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旻玗也不回答,只是转过头继续看着桃灼,眼中尽是挑衅玩笑的意思。
“你,这顾长淮会来救你吗?”
“呵,将军颇受器重,朝前朝后也是事务繁忙,哪里顾不上我一介女子,又哪里比得上您这般清闲?”桃灼目光流转间皆是嫌恶,卫旻玗感觉自己紧咬的牙床有些作响,明明是这样好看的一双眼睛和好听的嗓音,给自己的每一个眼神和出来的每一句话都带着刺。
自己本就不受重用,这件事一直是他心里的一根刺,经不起旁人触碰,可这个桃灼偏偏要把拨弄自己心里这根刺。
桃灼也本不想这样出言挑衅他,毕竟这样于自己的处境不利,可他事事提及顾怀,的一些话总是有意无意往二人身上泼脏水,心里更是咽不下这口气。
卫旻玗危险地眯起了双眼,扬唇道:“还真是伶牙俐齿,我倒是要看看你能不能将这股劲儿留到最后。”
桃灼莫名其妙地看着卫旻玗,他起身走到梁铎身边,示意了他一番便和他一块儿出去了,留了李崇一人在屋内盯着桃灼。
这竹屋秘密安置在一片竹林内,这地方本就是卫旻玗时常秘密与一些人商量要事的地方。四周郁郁森森,竹屋掩映在其中倒是很难察觉到。
“你还真把她给绑过来了,倒还真是把我的话给听进去了。”卫旻玗看着渐晚的色,远处红云渐染带着缓缓而升的夜幕。
梁铎敛眸道:“殿下吩咐,臣也只能照办。”
“抓到了还不算,能够顺利把她带走才算验得了你的忠心。”卫旻玗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
梁铎不语,藏在身后的右手紧了紧,自己一向相信顾怀的判断力,但如今卫旻玗变得很快,他心里究竟在想些什么已经不像从前那般好预判的了,也不知这次他们所设是否能成。
趁着慕色将至,卫旻玗便要带桃灼离开。桃灼自始至终也没想明白这人抓她究竟有什么好处?他又想要从顾怀那里得到些什么?
梁铎迅速走到桃灼身边,将她带上自己的马。卫旻玗见状出言阻止:“我亲自看着她,这丫头看着机敏得很,我要是不自己牢牢看着她我还真不放心。”
梁铎方才的计划全被打乱,心一横,故意放大了些音量:“这种事情怎好劳烦殿下。殿下若是担心,臣马鞍前有准备好的银针,可以让她稍稍安静片刻。”
“就这样了。”卫旻玗没有理会梁铎的话,径直走到梁铎的马前便要拉她下来。
方才梁铎的话,桃灼一字一句全听得真切,顿时心里便有了主意。他们绑自己的时候是将自己的双手绑在身前的,这倒是方便了自己。
桃灼挣扎着逃离卫旻玗伸向自己的手,嚷道:“你别碰我!我才不要和你一起!”
“呵,不愿和本殿同乘一骑?这玥多少女子想要讨好本殿都不得所衷,如今是本殿要和你一处,你倒还嫌弃起来。”卫旻玗冷声道:“你最好清楚自己现下的处境,现在可什么都由不得你!”
卫旻玗可能也是因为桃灼的嫌恶弄得有些气急败坏了,也没有再执着于让桃灼下马去自己的马匹上,只是自己也翻身上了马。
饶是这是桃灼心中所谋的一步,但真当卫旻玗上马贴上自己后背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往前缩了缩,面露嫌弃。
桃灼印象中自己第一次这样和一个男子接触是和顾怀,那时候胡自己才刚认识他,自己在竹林里救了他,他也在那边晚上救了自己一次,带了她去灯剩彼时,顾怀也是这样靠自己很近,她虽有些尴尬,但却并没有很讨厌,可卫旻玗哪里能和顾怀是一路人。
卫旻玗感觉到了桃灼的躲闪,冷哼一声,目光阴鸷,一只手紧扣住她的手臂往自己这边强力一拉,桃灼便离他又近了几分。桃灼此时也是敢怒不敢言,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一定要忍耐,到后面可有他卫旻玗好受的。
桃灼时不时看看际,见夜幕降临,前方的道路也开始晦暗不明。桃灼偷偷将手伸向马鞍前的包裹处,由于双手比捆绑着,行动也不大方面,费了好一番力气才摸索到银针。桃灼心翼翼瞟了瞟身后的卫旻玗,好在色渐暗,他也没有多加注意自己的动作,桃灼心里松了口气,将银针藏在了袖郑
眼瞅着前方有一处密密麻麻的草垛,桃灼看准时机,直直将一枚银针扎进卫旻玗的大腿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