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礼文的姑姑在他俩开门时,就来取走了元帕,成亲的第二日依旧和家里的亲戚们喝酒吃饭,苏礼文连喝了三天,都有点扛不住了,看着桌前解敏言给他带的酒,咯咯地笑:“敏言兄,你远道而来,为我大婚祝喜,小弟心里十分感动,可是小弟真的不能再喝了,你给我带的酒,我给收着,等到下一次见面,咱们再喝。”解敏言从小家里便是酿酒的,酒量自是不在话下,再加上平日里他爹不让他喝,所以这次逮到机会了,怎么也得喝过瘾了。
身边的长武看他哥哥已经有点喝多的样子,就凑过去说:“解大哥,我哥说你才高八斗,气宇轩昂,我早就想见你一面,我哥还说叔叔酿的酒,酒香四溢,入口绵淳,可否让小弟陪你喝两杯?”
解敏言也喝了不少,可是比苏礼文要清醒,看着苏礼文已经快在桌上喝趴下了,就招呼着长武来自己边上坐下,打了个酒嗝说道:“长武,你有什么书上面不懂的,你哥肯定能给你解答,明天你哥要回门,我肯定找不到他,所以我明天休息,后天我有两本书会来找他切磋,今天呢我只喝酒,他已经喝不了了,你再来陪我喝两杯吧,礼文这次成亲,我带的最多的就是酒了,酒逢知己千杯少,明白吗?”
苏长武点点头,俩人坐在一起又喝了起来,看着这景象,昭溦算是看明白了,这成亲啊,就是热闹一下,然后做最多的事情就是喝酒。
明天还要回门,昭溦只好把苏礼文扶回屋去睡觉。
第二天一早,昭溦和礼文就一起出发了,到了家,昭溦竟然生出一种别样的感觉,仿佛是久别重逢后的喜悦涌上心头。
一到家昭溦就自在的很,东溜溜西窜窜,一如年前那个还未出嫁的姑娘。倒是郑氏,看见她在院子里溜达,就把她叫到跟前来,说她都出嫁了,怎么还不稳重些?
昭溦绞着衣服下摆,说着自己知道了,然后就去前面招呼客人了。
回门的这天依旧很多人,苏礼文怕自己喝多了,还带了一位本家兄弟挡酒,结果在桌上还是晕乎了,也可能是这几天天天喝的原因,现在的他没几杯就倒了,昭溦看到他这个样子心里直来火,可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又没法泄,只好忍着把他带到屋子里休息。
就这样,热热闹闹的,回门结束,昭溦的大婚也就过去了,解敏言从初五就过来了,今儿初九,一大早他提着两本书,想和苏礼文探讨一番顺道辞行,一进苏家大门,就碰到了钱新荷,这姑娘他在宴席上见过,知道她是苏家这边的人,便问她,苏礼文在哪?
钱新荷是来给昭溦送新衣的,苏母给昭溦在绣庄里订了两套新衣,有一套有点大,送去改了让钱新荷拿回来,钱新荷一开始一脸的不情愿,可是一想还能借口见到苏礼文,她就屁颠屁颠的去了。
刚把东西送到,才发现自己心爱的礼文哥哥去了私塾,并不在家,就让昭溦把衣服试试就要回去,刚到门口,就碰上了解敏言,钱新荷本想说他要找人不在家时,又嘴巴一撇改了口,“我表哥在屋里练字,我带你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