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洛倒是一脸真,对眼下的事情似是一无所知,对手里的雏鸟也是爱不释手。
不时扯扯鸟的翅膀,用娇嫩的手指逗弄鸟,惹得它嘴巴张得大大的,嫩黄的鸟喙可爱极了。
她一门心思放在雏鸟身上,当宝一样捧在手心,当然也没看懂何老夫人和李玉琴等饶脸色,对屋内发生的事情也是茫然无知的模样。
只是不停地缠着何老夫人,问她这只雏鸟吃不吃米,吃不吃饭,吃不吃肉,怕不怕冷,要不要给它用棉花做个窝,甚至缠着何老夫人,央她叫人做只房子那么大的鸟笼把鸟养起来,这样鸟长大了才有飞翔的空间。
问题多得让人头疼。
何老夫人正被眼前的事情缠得心烦意乱,虽然里面的女子不是何洛,可终究是发生在太师府的丑闻,传出去的话丢脸的到底是太师府。
所以眼下她更为好奇的,是里面那两人究竟是何人?
何洛在这里,那何强呢?
若男人是何强的话,那么女子会是谁?
不止是何老夫人有这些疑问,李玉琴是更加着急更加好奇。
恨不能立刻冲上去把盖在上面的被褥给它揭开,看看她的计谋到底哪一步出了差错,否则怎会让何洛好端敦站在这里?
李玉琴心急如焚,实在是沉不住气了,对何洛没好气地道。
“洛姐儿你就别来缠了,你老祖母这会子有要紧事,你先去一边玩儿去吧。”
她也是急火攻心了,完还嫌何洛挡在屋子门口碍事,抬手就推了她一把。
何洛注意力都在手上的雏岛上,被她这样一推便站立不稳,一个趔趄差点从台阶上摔下去。
手上的鸟儿也从手中摔落,掉在地上发出叽地一声惨叫,蹬僚腿不动了。
何洛见状心痛坏了,从地上捧起那只奄奄一息的鸟,眼泪唰地就流了下来。
哇地一声,像个孩子般号啕大哭。
见何老夫人向她投来不满的目光,李玉琴连忙去搀何洛,口里好言好语地哄道。
“唉呀,别哭了别哭了,婶母也不是故意的,来来来,快起来。”
何洛哪里肯依,使劲甩开她的手,眼泪就像断线的珍珠般从眼里滚落,打湿了手上渐渐没了气息的雏鸟。
“婶娘坏,婶娘弄死了我的宝贝,嘤嘤嘤,你赔我,赔我,嘤嘤嘤。”
李玉琴彻底没辙,抬眼望向屋内。
外面都吵成这个样子了,里面床上两人仍旧旁若无人,根本不知地为何物。
屋里的事情尚未解决,这个本应该是主角的家伙又在这里吵闹不休,她真是烦躁得无法形容。
甚至急出了满头大汗。
也不知道要如何才能把何洛哄好,只得蹲下来耐着性子劝。
“好好好,婶娘这就叫下人带你去掏岛窝,赔你抓一只一模一样的,别哭了好不好?”
何老夫人也蹲下来,劝何洛道。
“洛姐儿别哭了,老祖母这厢真的有事,待会儿要是你婶娘不赔你这只鸟,老祖母也一定去找一只来赔给你。”
见何老夫人都这样了,何洛便收起哭声,在院里找了把铲子,寻了颗紫荆花树,在树根处挖了个坑,把那只雏鸟的尸体给埋了。
何洛做这一切的时候,李玉琴已经和何老夫人走进了屋内。
望着满地凌乱的衣裳,李玉琴总觉得有些似曾相识。
忙集中注意力察看。
这这这,这浅粉色撒花软烟罗裙,这薄如蝉翼的霞影纱玫瑰香胸衣
完了完了,这些衣裳可不都是何灵的么?
何灵的衣裳怎的会丢在这里?难道床上之人是她?
李玉琴心里掀起了惊涛骇浪。
明明眼睁睁看着何洛被抬进房间,扔在床上,这会儿怎么可能会变成何灵?
这不可能,太不可能了。
李玉琴脸色阴沉得可怕。
若床上女子是何灵的话,那么男子会是谁?若是何强的话
完了,这个人太师府可丢不起。
在太师府眼里,这可是一对亲兄妹啊!
李玉琴吓得脸色惨白,连走路都有些打飘了。
见她神色不对劲,何老夫人有些疑惑地望向她。
“玉琴啊,你怎么啦?”
“没,没什么?”
李玉琴无言以对,此刻什么都没有用了,若床上躺着的是何灵的话,何老夫人会如何震怒可想而知。
她只觉得两眼发黑,拖着发软的双腿来到床边。
站了半晌硬是不敢把被褥揭开。
何老夫裙还淡定,在屋中桌旁坐了。
吩咐钱嬷嬷道。
“去,把被褥给我揭开。”
钱嬷嬷领命,三两步走上前去,不由分一把将被褥揭开了去。
那不可描述的一幕自已体会。
就连摆在旁边桌上的花瓶都被晃了下来,砸了满地碎片。
满屋子主子下人硬是被逼着看了一出活春宫,也是大开眼界。
其它人在看活春宫,李玉琴的心却是一下子蹦到了嗓子眼里,盯着女子那张脸仔细一看,顿时两眼翻白,差点晕厥过去,愣在床旁是半句话也不出来,魂飞魄散。
“三姐?”
这个时候钱嬷嬷也认出了她,失声惊剑
原本何老夫人也是怕污了自己的眼,根本就没往那边瞧,听到钱嬷嬷的这声三姐,顿觉愣住了。
半晌回过神来,转头望去。
果然那披头散发的女子是何灵无疑,而那男子竟是竟是李玉书?
何老夫人无比震怒,当即冲到床旁,撩起被褥往两人头上一盖,操起手中的拐棍就往上面的男子砸了过去。
随着哎唷一声惨叫,李玉书突然被打趴下去,看似晕过去了,床也停止了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