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李氏气不过,回怼过去,容三婶自然来给丈夫帮腔。
这一下,屋里热闹起来,吵的村长都劝不住,最后发了火,一拍桌子,让容家自己拿主意。
“呵呵,他们能有什么好主意,左右都是合计在一处,恨不得从咱们嘴里抠出去。”
容小双听的心里发凉,探头往屋外瞅了一眼,那个没脸没皮的小姑姑,居然气定神闲地喝粥喝的香甜。
“瞧小姑姑那副模样,肯定我爹又服软了呗。”
容李氏气不打一处来:“可不是嘛,你爹他竟然当着村长的面,说什么老大入赘了旁家,容家就该他担责,弟妹们生活的好坏,他也理应帮衬着,你小姑姑离得远,又是外嫁女,答应一次多给些银两,至于你三叔家,哼,他竟然应允下,今后每季都帮衬一些,因为他们是土里刨食的,日子过得紧巴。”
“凭什么?”容小双怒了。
她无奈于爹的软弱,更恼火这些奇葩亲戚的贪婪无度,心烦气躁之下,打开钱匣子,取了五两银子出来。
“娘,说句难听的,这些银子是女儿费了脑子赚回来的,最先开酒坊的本钱,也是女儿与杜老板做买卖挣下的,如今我做什么,您都别管,一次不给教训,日后还要欺负咱们。”
“双丫头,你干吗?”
容李氏见女儿眼里冒着火,抓着五两银子冲出去,想拦也没拦住,暗叫一声“不好”,急急跟过去。
“小姑姑,酒坊开张没多久,盈利不多,你大老远带着孩子来一趟也不容易,这是五两银子,带回去给我姑丈,大买卖做不成,买两头小猪崽,或者买几只小鸡小鸭喂下,春上养起来,过一年就可有收成。”
容小双将银锭子往粥碗旁重重地一搁,吓得容除夕汤匙都掉在桌上,她顾不上孩子被吓哭,伸手抓过银子,贪婪地放在牙上咬了咬。
容小双轻蔑一笑:“我这儿都是下的苦力汗水挣下的,还能有假?”
容除夕心有不甘,将银锭子还放回桌上,嚷嚷开来:“不对啊,双丫头,你爹昨夜可是说好了,给我们至少二十两呢,你这拿五两出来砸你小姑姑的脸,是把我当叫花子呢吧。”
她越说越来劲,像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
“别的暂且不说,你说这银子是你下苦力汗水挣下的,那我问你,你不过是个十三岁的小姑娘,那些酒方子哪儿来的,还不是你祖爷爷传下来,传到你爹手里,你爹又藏着心思,私下收着,给兄弟姊妹们也没个交待。”
容除夕昨晚被容小年洗了脑,认定容二年家偏得了。
“她小姑姑,你这话说的,咳咳……”容李氏气不打一处来,本来还想给容除夕留个脸面,听到这话,只觉得胸腔气血翻涌,火辣辣烧的慌。
容成安急忙将母亲扶到一旁,端杯水让喝下,悄悄示意母亲别吭声,说双丫头能应付的来。
果然,容小双就拿酒方子,把容除夕怼了个干干脆脆。
“小姑姑,先不说没有你想象中的祖传酒方子,就算是有,它也是容家人的,这屋里我和哥哥姓容,我娘嫁了我爹,自然也是容家人,倒是你,嫁去邻县,还好意思来说酒方的事吗?老话说,嫁汉就是穿衣吃饭,我小姑丈没本事,撺掇婆娘回娘家打秋风,真是连脸都不要了吗?”
话糙理不糙,容除夕这个外嫁女,自然无权再过问容家的买卖。
容除夕被怼的一愣一愣,脑子半天转不过筋儿来,竟抱了孩子,和容小双讲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