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想接着再抒情一会儿,但菜很快一样接一样的上来了,我哪还有嘴去说话,也得亏这么一来打乱了陈予白还想继续拷问我的话,让我能暂且忘了那些印在骨子里隐隐作痛的往事,得以喘息。
望鹤楼的菜还成,酒却着实算不得上乘,我心心念念三皇子画舫中的甜酒,便没有贪杯。水足饭饱之后我提议回到河边去等消息,可陈予白却说不急。
突然间一支细长的锥形暗器如同一道携着银光的闪电般从窗外朝我们这儿破空而来,接我是不敢随意去接了,我本想跃起将它踢向别处,但此时三楼中也是宾客满座,随意踢开恐有误伤。
死就死了,来不及多做考虑,我连忙去抓那支暗器,可一时却是躲避不及了,眼见着它即将扎进我的左肩,只看见陈予白轻轻的向那支暗器伸出了手,动作幅度虽不大但却很优雅,就像是去拈一朵花那样温柔,可那支破风而行的暗器却堪堪停在了他的指间,而他的身形竟然都没怎么移动。
“陈予白你这一招叫什么?好厉害!”唯恐惊动了楼内的食客,我压低声音兴奋的问他。
“这是我师父林羡渔教我的拈花手,他老人家认为这招偷儿必须得学,女孩子家学来最是好看。”那支暗器在陈予白修长的指尖灵活的转动着,语气里颇有几分内敛的得意。
“那你教我成吗?若是学会了这一招,三年之内我必定能混成天下第一的女侠盗。”我谄媚的问他。
“成,到时候我亲自带着大理寺的人去逮你。”
我碰了一鼻子灰,只好转移话题,“谁拿银筷子当暗器啊,真浪费。”
“这不是什么暗器,这是影卫用来传讯的工具,纸条装在在空心的银枝中。”
没想到影卫的办事效率这么高,太阳还没落山就有消息了。
陈予白将银枝拿在手中,分别捏住两端,向左转了几圈,又向右转了不同的圈数,只听得极轻微的“咔哒”一声,银枝从中间分成了两端,中空的银枝中果然有一张薄薄的小纸条。
“落霞渡头向西五十步,吾等先至。”
“看来秦百涟有下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