疏云听了,连忙对着我用力点点头。
“……初瞳,忘了告诉你,我同意苏垣城娶妾了,因为一些原因,所以我让步了。”我无奈的朝初瞳摊手,尽量表现得淡然些,但我知道我的眼神还是没法骗人,我连自己都说服不了,又如何让旁人也相信,我真的不在乎。
“什么原因?”初瞳没有看我,而是看向了疏云。
“因为滑胎……”疏云被初瞳不怒自威的眼神震慑,怯生生地说,“因为少夫人滑胎之后大夫说她很难再怀上孩子了……”
“呵,我知道了。”初瞳冷笑一声,放下了斗笠上的面纱,“苏垣城有意始乱终弃了。”
“初瞳,你就不要妄加预测了,这件事三言两语说不明白,总之,别去想这些了,我们先回府,等我换身衣裳带你出去玩。”
“少夫人,您的反应怎么还您的朋友在意。”疏云急切地拉住我,咬咬牙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接着说,“我听传闻说少爷对这位虹霓姑娘极为喜爱,不舍得委屈她,要休妻再娶!”
疏云的话好像在我耳边炸开了一道惊雷,一瞬间我感觉自己全身的血液似乎都凝滞了。
“你说得可是真的?”我感觉自己喉中一甜,却还是稳住身子,用尽量冷静的声音问疏云。
疏云不说话,垂下眸子点了点头。
“好。”
我说罢,大步朝府中走去,初瞳在身后喊我,“傻子,你去做什么?”
“你们不是都想知道我打算怎么解决么?”我冲进府中的小兵器库,随手捞起一把剑,说,“割袍断义。”
“少夫人,使不得,你们就不能开诚布公地好好谈谈吗?”疏云拉住我的袖子哭道,“不是鸡飞狗跳就是打架,就不能好好说句话吗?”
“我不是去寻衅滋事,也不想和他打起来。”我说,“我很早就同苏垣城说好,倘若有一天他爱上别人要另娶娇妻,我必会自行离去,绝不纠缠。我们将彼此都折磨得够惨了,他能想得开,正是我想看到的,我放他自由。”
我冲到天香楼前,此时正是午后,食客不多。天香楼的伙计见我气势汹汹地站在门口,一副要闹事儿的样子,便想上前驱赶。
这些人又怎么会是我的对手。
我剑未出鞘就能将他们打得七零八落,不多时便无人敢再上前阻拦。我一路冲上了二楼的包间,一脚踹开一扇门,却遍寻不到苏垣城的身影。
在不断寻找的过程中,我感觉自己的灵魂似乎已经脱离出了这个躯壳,悠悠地浮在我头顶几尺高的地方,冷冷地看着我已经毫无知觉的躯壳重复着失控的举动。
二楼没找着他,我又上了三楼。一个人高马大头戴方巾的打手横在面前,满脸横肉一副不好惹的样子,他凶神恶煞地倾身朝我喊道,“此处是天香楼贵宾的休憩之所,哪里来的疯丫头敢在此处闹事,还不快滚!”
“记住这句话,”我此时早已不知理智是何物,我只听见自己冷冷的声音中似乎暗藏了几分嗜血的快意,“这会是你这一生说的最后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