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名公子哥赶忙附和道,“你看,咱们都不如傅兄你能说会道,也不如你对妹子的喜好了如指掌,这要是真的让我捡了好运撞见了鱼稚姑娘,不可能就这么干巴巴地大眼瞪小眼吧?我们总得说些什么呀!傅兄你说是不是?”
“傅兄你这个人这么有趣,一看就是纵横情长多年的老手,咱们这些初出茅庐的小生不及你的是万分之一,你得传授我们几句,不然光遇上了有什么用?幺娘都没下狠手强迫人家接客,咱们总不能强迫人家,对吧?”
“是是是,你们说得都有道理。”叶拂灵有位为难地扯了扯嘴角,笑道,“不过诸位兄台方才也都看到了,我慕兄弟对鱼稚姑娘是一脸势在必得的架势,说什么我要是和他抢他就不认我这个兄弟,啧,我要是在你们这里多嘴,他不得怪怨我吗?”
叶拂灵随意掰扯,突显自己的无奈与勉强。否则一骨碌把什么都告诉他们了,反而会让他们反应过来自己是在刻意引导他们。因此,必须要适当地表示自己的被迫,凸显出自己是被他们威逼利诱或者是为了兄弟之情才把这些消息透露出去的。
众人一听她颇有为难,纷纷都开始劝慰,“傅兄你着实多虑了,我看方才那位慕兄弟头脑简单,是不会发现你对我们说了这些的,就算发现了,他要是问起来,你就死不承认,我们也不会说是你告诉我们的。”
“就是就是,再说了,傅兄你连鱼稚姑娘常去的几个地方都告诉我们了,还担心别的做什么?”
“你慕兄弟是你的兄弟,我们这儿这么多人就不是你的兄弟了?你不能光成全你那慕兄弟一个人啊。”
叶拂灵心道我那慕兄弟给了我一千两银票,我不成全他成全谁,若不是计划需要,轮得到你们在这儿空手套白狼?
“……”
越来越多的声音钻出来,一股脑地往叶拂灵的耳朵里面钻,她被吵得不耐烦,挥了挥手示意道,“好了好了,你们吵得我脑仁儿都疼了,我不能说得多了,就说一点。”
她的视线在周围扫了一圈,清了清嗓子道,“其实也没别的,就是双面绣。鱼稚姑娘不管是去什么地方,都带着双面绣,我估摸着是在为过两天的花魁赛作准备。你们就朝着双面绣上同她掰扯就行,要是能提出几点于她比赛有用的建议就更好了。”
众人恍然大悟后又蹙眉狐疑,“两天后要举行花魁赛?谁说的?我们怎么不知道?怎么我们没收到任何风声啊?”
但凡秦楼楚馆里要举办花魁赛,那必然是要引起街坊四邻一番不小轰动的,尤其是胭脂楼这样占领着汜阳边界主干的地方,举办花魁赛之前十天就会有通告,再不济也要在门口张贴红榜,让消息一传十十传百之后来捧场的人自然就多了,每年的花魁赛都是楼中海赚的最佳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