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稚估计时间差不多,想着叶拂灵说的不能与同一人或者同一群人说得时间过长、内容过多,她赶忙告辞,说自己扑蝶扑得一身汗,要回去换衣服,这才得以脱身。
她走后,那一干公子哥儿便又开始哄抢那张双面绣手绢,争执不下,纷纷急红了眼,平日里的好哥们儿也不管什么女人衣服兄弟手足,掰扯到后头还险些打了起来。
叶拂灵默默看了一会儿,唇角一勾,也回了房间。
她在隔壁都能听见鱼稚在房间里兴奋地大呼小叫上蹿下跳的声音,叶拂灵琢磨着那一堆银子少说应该也有一千两,真可谓是为佳人一掷千金了。
这笔钱来得巧,叶拂灵正担心慕四那边出什么岔子,没办法出钱筹办绣绢赛,就有一干纨绔败家的公子哥儿送了银子来。加上自己手里还可以挪用的七八百两银子,应该足够办一场绣绢赛了吧。
不过听说胭脂楼的惯例是但凡有赛事时瓜果水酒都是免费提供,大鱼大肉也是随意吃,这笔花销难道也要算在她的头上?那还是保险起见,再在这之前赚些银子来才好。幺娘是绝对不会赊账给她的,只能自己凑够了钱再去找她。
她这边盘算完,摸着空荡荡的肚子有些难过,这么几天都没好好吃上一顿,幺娘虽然给了她们翻身的机会,却没说在翻身之前还要照顾她们饮食,因此这两天她们吃的都是后厨房里的冷馒头,连个配菜都没有,幺娘大概是想以最低的成本得最高的利益,饿不死就好……
可怜她现在揣着银票却不能拿来填肚子,一来这个银子还要紧着花在重要的地方,二来幺娘限制了她们的出入,想出去胡吃海喝都不行。
等着两天后赚得盆钵满载,一定要带着鱼稚一起去朝阳最大的酒楼里胡吃海喝一通,慰藉慰藉五脏庙。
想到这里,叶拂灵又有些狐疑地蹙起眉,慕四说好的今天晌午赴约还算不算数呢?这一顿好酒好菜也是要花钱的,他要是不出现,不就白费心思了吗?
“傅兄,你怎么在这儿啊?”
叶拂灵微微睁大眼睛,是慕四的声音!她急忙转头,指着慕四惊讶道,“你不是应该在房间里和……”
慕四挑了挑眉,不解道,“在房间里?我出来了呗。这都快晌午了,你不是帮我约了鱼稚姑娘吗?怎么样?有没有约到?”
“啊哈哈……约是约到了,你傅兄这么靠谱的人,什么时候诓你了?”叶拂灵笑哈哈道,说完又凝眉问他,“不过,方才我想上楼去找你告诉你这个好消息的时候,看见你房间门口有黑衣人把守,还说什么这一层楼都被你给包下了,你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