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人生不能说完美无缺,但也很值得相当一部分人艳羡了,何况她还生得漂亮,品学兼优,似乎众多便宜都让她占了。
但旁人不知道,她颇厌倦——人生顺遂,波澜不惊。尤其是目睹着同样养尊处优的表姐,三十余岁,没有理想,日复一日的,竟磨成了忧郁症。
新生,多么可爱的词语,所有的一切都焕然一新,那么,就得让一切都焕然一新。
柔嬷嬷见她思考些什么,只当她在思考芳妈妈的事,悄然退下了。
芳妈妈看起来应该叫芳姐姐,容貌秀丽,只是眉目间带着一股子拒人千里之外的寒气。
进木槿院可是废了她好大力气,木槿院很小,只一扇门进出,榉木的门,落了一把厚重的大锁,这应是囚禁的意思了。
几个丫头叠罗汉,把她送上去,她坐在高高的墙头,进退不得。眼里映入的,便是芳妈妈了。
芳妈妈坐在院子的石桌旁,身旁一棵遒劲的矮松,绿意森森。
她什么话也不说,只冷漠地看着墙头的女孩,然后看见她像风筝一样栽了下来。
外面响起尖声的呼叫:“郡主!”
“我没事!”
幸好是一片柔软的草地,除了有点凉以外,甚至还有些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