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立学校的上学时间和宫里学校有些区别,秦钊他们是两周才放一次假,一次放两天半,这次因为特殊原因延长到了三天半,而秦钊这三天半里几乎都全神贯注的投入在铜镜上,差点到了不食不眠的地步。
好在两天后他便在铜镜中发现自身经脉运行和元气出现衰弱的迹象,及时惊醒,并修改回平日的作息,否则他几乎要在铜镜中沉沦下去,甚至进入疯魔的境地。
不过这三天中秦钊也收获良多,甚至超过他曾经所看各类修行书籍的总和。
因为镜中可以看到元气运行的缘故,秦钊这几天对自身经脉运行有了一个全新的认识和体验。
先前他的静坐修炼一直是坚持着古书中所说的意守丹田,勿忘勿助这一原则来的,全身元气虽然会在静坐中加速运行,但更多的是循规蹈矩,按部就班。但在铜镜的观察中秦钊发现,元气的运行是带动周身血液流转,以及各处脏器的动作的,气脉充足,运行快,则脏器和血液工作就稳定有力,反之则衰弱。
但秦钊在铜镜中发现元气运行并非是完美高效的,人体的经脉会在不同的时辰当值,元气的运行也会随之涨落,但秦钊发现这种换班并非完全按部就班,中间经常会出现换错班的情况,甚至有时候还有元气走错路的情况。虽然很快就会被身体自然修改,但就在那短短一会儿时间就已经对身体造成些许不易被注意到的损伤,甚至是产生一些杂质淤积在经脉之中。
同时他发现元气的运转就好像是一辆公共汽车一般,沿着身体各条经脉运行,在经过脏器时会带走一些微小的信息,这种信息只是淡淡的各色光芒,它们有些会在另一个站点下车,有的则会跟着元气在终点站被排出去。
但秦钊发现这其中有许多站点并没有微小的信息上车或者下车,其实从另一条经脉走的话速度会更快,其中元气的消耗也会更少,无形中许多的效率就被浪费掉了。这样的情况在身体里面有太多太多,就好像是一个不完美的机器一样存在着各种各样的BUG,甚至没有人能来提醒和修复他。
在铜镜的帮助下秦钊试着去有意识的引导着元气从更优化的路径去走,顿时身体里元气的运行效率便提高了一倍不止,但后来在调整一条不起眼的运气线路时突然狂吐不止,甚至半边身体都失去了感觉,连忙调整回原来的轨迹才恢复过来。
不过即使这样,秦钊在定座中元气运行的速度也比先前快了一倍不止,甚至秦钊有种感觉,随着长时间这样运行,在平日即使没有进入定坐状态的时候,元气运行速度也会越来越快,虽然暂时还没办法完全弄清楚元气和身体的关系,但就现在来看,至少元气速度加快对自己是有利的。
这让他在这短短三天里有种脱胎换骨的感觉,整个人的身体素质和精神状态都有了明显的变化。剩下的肯定还有一些经脉运行路径可以被修改,不过后面就是慢慢的水磨功夫,显而易见的路线都被找完了,剩下的只能慢慢去谨慎试探。
原本秦钊还想试试在一些他买的书中记录的法术能不能通过铜镜被检验出来,现在市面上可以看到的法术书太多都是一些关于什么防小人、报平安、或者一些生男生女的,而且几乎百分之九十九都是需要去画符或者准备一些莫名其妙的东西,更让人无法接受的是这里面没有一个是可以被立即得到检验,看出效果的。
可惜,一旦秦钊想要试验这其中的法术,就必然会脱离定境,而一离开定境,手中的铜镜就还是那副破铜烂铁的模样,只有定中握着铜镜才能出现变化,试了许久,最后只能作罢。
因为学校每周安排有校车接送,固定是下午四点在指定地点下车,不过大多数同学在这个时候都是有父母接送,多是会在晚自习前回到学校,所以当秦钊回到学校的时候,大多数人都还没有来,他也乐的清净,一个人率先跑回教室,在座位上自顾自的研究手里的铜镜。
他发现铜镜上并不存粹是一副锈迹斑斑,破铜烂铁的模样。
在铜镜的背面隐隐还能看到几笔略有规律的被铭刻的痕迹,但背面的铜锈就像是一块儿黏在上面的橡皮泥,而且还是特别坚硬的那种,把铜镜背面的痕迹严严实实的遮挡在铜锈下面,除了那靠近镜子边缘的几条痕迹以外,看不到任何其它有规律的痕迹。
秦钊试着扣了扣,谁知这些铜锈就好像被彻底固化了,任秦钊拿手指扣,用刀片撬,到最后在地上摩都没用,甚至连一丝铜屑都没掉下来。
除掉那些网购的铜尺玉如意之类连观赏价值都欠丰的东西以外,铜镜算是秦钊严格意义上的第一件“法器”,铜镜的特殊和材质也让他在某种程度上认识到真正的“法器”和市面上随便可以购买到的“法器”的区别,也算是提供给了他一种参考,至少以后再摸不准的时候可以以此为参照。不过,秦钊毕竟只看到了这一件,做不做的准还两说。
不过这铜镜的材质是真没的说,还不待秦钊多感慨一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宦晓丽替秦钊再一次检验了铜镜的质量。
只见宦晓丽一把抢过秦钊手里的铜镜,而后面无表情的看了秦钊半天,至少有三十秒的样子,而后手一样,铜镜直接呈一道抛物线的飞向了教室后面的垃圾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