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氏是个利落人,一进家门,将包袱都丢给苗玉安和苗五味,一大一小的男人扛,自己却拉着苗长倾的手噼里啪啦地说开了。“长倾啊,娘差点儿再也见不到你和五味了!”
苗长倾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哈——”
康氏眼泪水都已经挂在眼眶里了,“没想到那吴员外竟然是个骗子,布局引我跟你爹出了京城,这一路上马车走走停停,好不容易到了那户人家,发现那户人家竟然有个神婆。这神婆都能治病了,哪还用得上你爹那个大夫!我们一看事情不对劲儿,撇下吴员外家的车夫赶紧回京了。也亏得你们俩都无事儿!往后出诊的活计都不接了。”
苗长倾又打了一个哈欠,在康氏火热的眼神攻势下,硬生生地将哈欠给咽下了。“哈——唔——”
苗玉安也是气得不轻,只觉得自己被吴员外给报复了一把,“也是我识人不清。”
苗长倾只能打着哈哈,十分孝顺地催着康氏夫妇俩去休息一会儿。俩人一路折腾,都不敢睡实了,这会儿也确实累了。“那行,我们去睡会儿,医馆也不着急开门,等择了个黄道吉日再开门。”
苗五味赶紧应了。
等苗长倾睡醒后,看到院子里静悄悄的,约莫着还在睡。跟苗五味打了一声招呼后,就去西市买点儿吃的。
照例还是一碗馄饨和炊饼,苗长倾还没有吃饭,就看到对面坐了一个人,老熟人!
殷彻看了一眼苗长倾面前的一碗馄饨,和手里抓着的炊饼。“你之前确实在挑衅我无疑!”
苗长倾艰难地咽下卡在喉咙里的炊饼,“误会——”
殷彻挑了挑眉头,“误会?”
“你听我说啊,这儿可是西市,馄饨和炊饼都是要钱的,我可不敢敞开了肚子吃,我家医院被你折腾地快要关门大吉了,我要是敞开肚子吃,还不得吃穷了我爹娘!再说,那会儿在吴员外家,吃的都是别人家的银钱,我当然怎么吃饱怎么来!”
殷彻了然的点点头,“原来如此!”殷彻拖着长长的尾音,看了一眼身后的护卫,“去,给苗公子再买二十个炊饼,让人做带肉馅的!”
“不,不用那么破费!”苗长倾赶紧阻止!
殷彻嗤笑了一声,“没事,我有钱!往后就是天天给你送二十个炊饼,我也送的起。”
苗长倾的左眼狂跳,总觉得殷彻可能是那种说到做到的人。“殷公子,说笑的吧?”
“你说呢?”殷彻反问道。
苗长倾视死如归地咬着炊饼,吃着馄饨,不多会儿,护卫就拿回了二十个带肉馅特制的炊饼。
“来,吃吧!”
苗长倾:……
“今日无事,我看着你吃。”
“若是你没有吃完,那是不是说早几日你是在挑衅我?”
“对我动手动脚,还挑衅我,那是几个意思?”
苗长倾咬一口炊饼,殷彻就问一句话。苗长倾无力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