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员外这回效率极高,第二日一早给苗长倾送来了草图。
老道士挨了一顿揍后,头顶俩个冲天包总算是从茅房里出来了。
“苗大师,你看,这样修缮没有问题吧?因为道观位置高,恐怕竣工的日子要晚一点儿。”吴员外谦卑地道。
苗长倾倒是无所谓,看了一眼老道士后,就应了。
吴员外如临大赦地跑了。自打昨日在寺里答应了苗长倾要修缮道观后,说来也是奇了,他昨晚就不做梦了!所以,这才眼巴巴地一早就跑来了。
当晚,苗长倾刚躺下,就被带到了落雷观。
道观之中,入眼皆是破破烂烂。
这才是真实的落雷观。
欻火邓元帅手上的钻子和槌子都已经不见了,空着手,摆着姿势,瞧着有点儿滑稽。
老道士头顶俩个冲天包,跪在蒲团上,给他师父上香。
点了三回,这香都没有点着,老道士急得脑门一团汗。
苗长倾瞧不下去,“你师父都不愿意受你的香火,你还管道观做什么?随便它塌了呗。要我看,不出俩年,这道观必是要塌了的。”
老道士又点了一回,这回索性连火星子都没有了。他师父估计被气晕过去了吧?
苗长倾一把挤开老道士,劈手夺过打火石和三支香,站在蒲团上,幽幽地看了一眼欻火邓元帅的斑驳的泥塑,“最后给你一次机会,若是你不愿意受香火,我立马把这香给扔了!”
欻火邓元帅:……喘了好大一口气。
苗长倾打了一下打火石,没着!
暴脾气如苗长倾,一把将香给扔了!
欻火邓元帅:……他真的已经冷静了!
老道士在一旁看着盛怒的苗长倾,捡回三支香。“那个,不知道有句话当讲不当讲。”
苗长倾凌厉地扫了一眼老道士,示意他讲。
老道士紧张地握紧了三支香,“你刚刚打火石都没有点上,这香自然就不会着……”
苗长倾掀了个眼皮,接过香,“原来是我误会邓元帅了。”话锋一转,“不过,最好邓元帅保佑我一下子就打着,要不然,我窃以为是邓元帅在从中作梗,不让我点香!不愿意受这个香火。”
欻火邓元帅:……
老道士到底是亲徒弟,“师父若是保佑你点着火,说不定一个雷落下来,道观都能着火了。”
苗长倾可不理会这许多,一打打火石,一把就点上了,三支青烟袅袅升起。
不知是不是老道士的错觉,他总觉得代表着师父意志的香,有点儿透着讨好?!!
三支香被苗长倾插在香炉上,烟慢慢地袅袅升起,燃烧地很慢。
苗长倾满意地点点头,“不错,看来你师父会控制自己的情绪了,总算能好好说话了!”
老道士跪在蒲团上,嘴里念念有词。“师父,明日吴员外就会请了人上山修缮道观,你护着他们一切顺当,早日修缮好道观。”
老道士说完,以头点地,给他师父磕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