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竹。”韦庄喊道,四竹应声打开门,跟随韦庄再次前往浴室。
彩儿确定韦庄走后,才从拐角处小跑进来。林青青正坐在桌前卸妆,她上前帮忙,就看到她那发红肿起来的唇。
彩儿赞了下少爷的勇猛。林青青气呼呼地说:“彩儿,你易容技术不行啊,韦庄一早就知道是我了,作战完全失败了。”
听到少夫人这么说,彩儿也很是纳闷。一边帮林青青卸妆,一边回忆。明明是两张完全不一样的脸,少爷是怎么判断出来的呀?
沐浴回来的韦庄,准备上床休息。被林青青拽住,不停地追问他到底是怎么认出来的。韦庄蒙头睡觉,并不打算为她答疑解惑。林青青在纠缠中,就这样睡着了。
韦庄从被子中探出头,看着横睡在自己胸口的女人,真的是形象全无。他费力地将她拉回身旁,替她盖上被子,自己也闭眼入睡。
回想刚才发生的事情。韦庄没有办法说出她认出林青青的依据,那是她下唇的唇角一个小小的痔。在他的梦里,红唇出现了太多次,他怎么可能认不出呢。
又是一夜好眠。两个人都睡到日上三竿才起身,这两日的破案确实太辛苦了些。
“今日是个好天气,天空蔚蓝,鸟语花香。相公,我们不能辜负这大好的春光。”用完午膳,林青青喋喋不休地缠着韦庄,想出门踏青。
韦庄被缠烦了,反问道:“昨日跪祠堂,你知道自己错在哪里了吗?”林青青张口结识,支支吾吾。
她鼓起腮帮,挤出两点眼泪,楚楚可怜地捏着韦庄衣袖的一角,发嗲:“相公公,人家不知道自己哪里错了吗?你就告诉人家吧。好不好呢?”
“嫂子,我鸡皮疙瘩掉一地了。”
两人抬头,就看到在一个头颅从屋檐下闪现,然后方平一个翻身就到了他们窗前。
韦庄看了眼他身后,格外安静呀。方平晃了晃手上的一截绳子:“来而不往非礼也。”正得意时,林青青一个砚台砸了过去,方平想要往旁边闪开。
韦庄适时加了一句:“这是端砚,价值不菲,碎了,你赔。”方平克制住自己的本能,在砚台砸中自己胸口的瞬间,接住了它。
将手中的砚台完好地放在韦庄的书桌上,方平才直接坐在地上,揉了揉胸口,投诉道:“夫妻两个欺负我一个人,太不仁道了。”
林青青很直接地给了一个鄙视的眼神:“单身狗没有抗议的权力。”
方平被林青青的单身狗彻底打击到了,坐在地上完美地模仿了一个寡妇撒泼的全过程。林青青看到如此熟练的表演,开始好奇方平究竟拥有一个怎么样的童年。
最后方平的哭嚎被韦庄的一瓶好酒给终结了。
他利落地从地上爬起,这才说起今日来的目的:“路家的事情已经解决了,路奎夫妇虐儿情节恶劣,被判杖责一百,流放六年,家产充公。路佑杀害亲兄路佐,本该判斩立绝,但念其年幼,改判服刑十年。贺瑞隐瞒不报,包庇凶手,故意毁坏尸体,被判服刑一年。”
“希望服刑结束,他们也能有一个新的开始。”林青青期盼地说道。
方平将好酒打包好,留下一句:“庄哥你继续哈,嫂子还是没有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呀,得好好教育一下。”几个翻身,他又消失不见了。
林青青没想到他走之前还要坑自己一把,她还是没有发现自己错在哪里。只能继续用含情脉脉的眼神看着韦庄,希望他心胸开阔地直接原谅自己。
韦庄也是被她求得没了脾气,只能说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你若是对这些小聪明依赖过深,我担心你……”后面的话,韦庄没有说下去。
林青青知道他是关心自己,即刻竖起四根手指发誓,下次做事一定和他商量,
韦庄还算满意地点点头,林青青笑吟吟地在他的脸颊上亲了一下,说道:“谢谢相公。”韦庄的耳朵又一次红了。
在林青青的笑声中,韦庄的脸也变得通红。
正带着包裹打算搬过来的韦夫人看到这一场景,停住了脚步。韦将军在旁哄骗道:“儿子儿媳都忙着呢,你就不要去添乱了,说不定你很快能当奶奶了。”
韦夫人立刻幻想出逗弄宝贝的完美生活,一时间,什么怨气都没有了。也就成功地再一次被韦将军拐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