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一窝蜂的围在了陆家门口,那是热热闹闹,门口被堵得水泄不通。
陆婆子好歹也是十里八村有名的悍妇,虽然不知道发生了啥事,但一看来这么多人就知道事情不简单。
眼一眯,问道:“赖大婶?怎么带这么多人来我家呀!里长怎么也来了?”
刚问,赖大婶唾沫星子就喷了半尺高:“怎么来你家?陆婆子,你还不知道吧?你家那儿媳妇和周清秀那儿子陆进通奸!”
这一句断语,宛如一道霹雳,把陆婆子震的,脸跟倒了酱醋盐一样五颜六色!
“你说什么?”陆婆子还没惊回来神。
里长陆有德发话了:“你家养的那童养媳不知道什么时候勾上村头的陆进了,今个,村里的几个年轻人看到你家儿媳,就跟她打了个招呼,结果就被陆进给打了,一个个打得遍体鳞伤的,你看看!这要不是两人勾搭上了,怎么无缘无故的,下得了这样的狠手呐!”
上来就是颠倒黑白把断语给下了,还扯出来几个被打的年轻人叫陆婆子看,果然一个个鼻青脸肿,全部挂了彩,被打严重的那脸上看不出一点好肉。
陆婆子那脸呀,黑白交加,她也没脑子,想都不想就信了村上人的话。心里大恨,那勾完他家三郎,这就开始勾村里人了。真是个不省心的狐狸精!
看陆婆子站那不知道在想什么,陆有德有点不耐烦,道:“这样吧,你一个女人也不懂,你家当家的呢?叫他出来说。”
陆全年已经听到动静,走到门口了,这会也就站了出来。
但他没陆婆子那般听风就是雨,眉毛竖了竖,说:“巧姐儿这些天一直在家里关着,出门也一直有人跟着,也没见过外人,里长,通奸这话你可不能乱说!”
见陆全年不信,那里长的侄子二秃子开始叫了:“叔,当时你家清湖也在场的!亲眼看着他俩合伙把俺们都打了!这不,柱子的头就是巧姐拿棒槌打的!他们要不通奸,陆进那没良心、狠心的崽子怎么可能帮她?!”
这话却有些道理。陆进狠,村上人都知道。
最让村上人记忆深刻的是,陆进拿穿衣针,把自己的亲叔的嘴给缝了,衣裳剥了个精光,吊在村口吊了一夜,等第二天救下来的时候都快没气了。躺在床上躺了半年才休养好。
这件事这在这个三纲五常、孝大于天的社会,影响可不得了,那等于违逆人伦,不孝不义的大罪。要受全族敌视的。因此,村上人都视陆进为洪水猛兽。虽不敢在他面前如何,但背后都是吐口水大骂的。觉得他是个没心的狼崽子,说他会去帮人,鬼才信!
陆老头子看了看柱子,皱了皱眉。
里长说:“全年,你要是不信,就把你家清湖叫出来问问吧!”
陆老头皱着眉,信不信这事儿倒是次要。陆老头这个精的,一眼看出来他们来这么多人,带着这么多受伤的,是想来要钱的,问他们要医药费的,不然找上门做什么?但他这个抠门的,是不可能让人抠去一分的。就算江巧巧是真通了,他也不能承认她通奸。不然自家就得赔钱。
那陆婆子已经气哄哄,气得不行了,进门就去揪江巧巧,上去就要呼她脸:“你个贱人,不要脸的,勾三搭四!下流种子,我要打死你呀!……”
说实话,江巧巧也早已气得气血翻涌,她一把推开陆婆子,又推开众人,直挺挺站在了大家面前,疾言厉色:“说我通奸,拿证据出来!”
说着,指着几个鼻青脸肿的,一个个指过去:“你们TM的一个个不是个男人!来,跟我当面对质再说一遍!TM说谁通奸?!你们哪只眼看见我通奸了?我做什么了?”
“各位都听清楚了!今天上午,我去河东洗衣裳!这几个流氓就围着我想占我便宜!是陆进帮了我收拾了他们!要不是他,我现在早就被玷污了!我TM今天要说一句谎话我就天打雷劈!”
江巧巧这般激动,又这般发誓,她的话倒是让人信了几分。
陆有德凝着眉看了二秃子一眼,二秃子躲过眼神,陆有德会不清楚这个侄子是个啥性子?可是都走到这一步了,况且他们这么多人,真相是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今天是来要钱的。
他哼道:“你说没通就没通?那陆进为什么帮你?你要没勾引他他会帮你?”